風停,雨止。
彩玉端着水盆來到了墨香居主屋門口,剛将水盆擱在門口,等着小姐傳喚時,宋南絮着了一件裡衣,打開了房門。
彩玉端着水盆欠了欠身:“小姐,奴婢伺候您洗漱更衣。”
“嗯。”宋南絮淡淡應了一聲。
轉身回到了屋裡,坐在了梳妝台前,任由着彩玉伺候着。
這丫鬟不僅心思伶俐,手也巧得緊,梳出來的發髻極是别緻,再搭配上祖母送來的首飾,雖是依舊瘦弱,但人瞧上去也精神了不少。
再經過彩玉精心梳妝,宋南絮看着銅鏡中的自個兒,模樣倒也和五年前離開侯府時差不了多少。
彩玉剛給宋南絮梳完頭,上完妝,翠珠邁着小碎步急急忙忙地進了門,她将食盒擱在了外堂的圓桌上,掀了紗幔進了内室,三兩步行至宋南絮身側,微微俯身,低聲道:“姑娘,今兒一早有人來報四知堂出事了!!”
宋南絮從首飾匣子裡拿出了一支白玉耳铛在耳垂上比了比,聽了翠珠的話,她将耳铛遞到了彩玉的手裡,啟唇對翠珠問道:“四知堂出什麼事了?”
翠珠一想剛剛聽到的,臉上還是一陣惡寒,身上止不住地打擺子。
彩玉瞧了,眨了眨眼:“翠珠姐姐,我瞧你這模樣像是被吓着了似的,該不會是葛大夫叫人給殺了吧?!”
宋南絮擡眸看了翠玉一眼。
彩玉連忙道:“奴婢失言,請小姐恕罪。”
宋南絮沒與她計較,而是看向翠珠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翠珠瞟了一眼彩玉,聲音打着顫道:“還真叫你說着了!奴婢聽外院龐管事說,昨兒晚上,他們奉侯爺之命到四知堂拿人,誰知到了一看,那葛大夫像是瘋了似的,拿了兩把菜刀見人就砍!”
宋南絮一臉淡然,透過銅鏡看着翠珠,問道:“那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