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兒。”
昨晚宋昭傷勢加重,崔氏許是擔心了一整晚。
今兒一早面容憔悴,眼下濃濃的烏青脂粉都蓋不住。
瞧見了宋南絮,她面前露出了一絲微笑:“前兒你院子裡出了彩月那檔子事,你祖母責怪我用人不當,特将她身邊的翠玉、翠柳送過來伺候你。
是我這個當母親的失職,不如老太太想得周到,這不”
崔氏一回身,瞥了一眼身後跟着的清一水的小丫鬟:“母親昨晚連夜讓人牙子置辦了些人手,先帶過來給你瞧瞧,有沒有合你心意的。”
宋南絮心中冷笑。
聽聽崔氏這話說的,不知情的人隻怕還以為她是後母呢。
老太太常年不經管府中事物的人,都知道她墨香居缺少下人伺候,崔氏這個生身母親,難道會看不出來這一點麼?!
是真關心,還是表面關心,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宋南絮并未将心裡的厭流于表面,莞爾一笑,說道:“母親,您思慮過甚了。
祖母差遣翠珠、翠柳過來,是覺着她們同女兒有自小的情分,阖府上下安排人手的事情,母親做主便是。”
她目光略過崔氏身後衆人。
如安遠侯府這般擁有百年基業的世家大族,無論仆婦、丫鬟還是小厮,那可都是打小培養出來的。
有時都不需要主子們言語,僅憑一個眼神便深會其意。
再瞧瞧崔氏帶來的這些人,雖在人牙子手裡調教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