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着,一臉期待地看着宋南絮。
像是想要從宋南絮的口中聽見免了文蕊和玉斓的責罰她自個兒才能夠心安似的。
宋南絮心中冷笑逐漸蔓延眼裡。
昔日,宋蕭然毅然決然地将自己送進庵堂時,崔氏不過是委屈巴巴地掉了幾滴眼淚,隻是當着自己的面求了兩句情,然後,便再也沒有然後了。
五年來她更是從未去過一次普照庵,也從未差遣過下人捎過隻字片語給她。
哪怕隻一句話關懷的話都不曾有過!
而今,為了兩個自小在她身邊長大的女使——
可笑!
實在是太可笑了!
宋南絮想着,竟漸漸笑出了聲。
崔氏微微一怔:“絮兒,你這是——”
宋南絮收斂了臉上的譏諷的笑,淡淡道:“父親不是顧念着和母親的夫妻情分,并沒有當衆責罰那兩個丫頭,隻将她麼返還給母親,她們是母親的人,母親是罰是放,何來問我?”
“絮兒,母親隻是想”
崔氏想要解釋,試探地伸手想要去拉宋南絮的手。
宋南絮快速躲開:“我還有經書沒抄完,就不和母親叙話了,女兒現行告退。”
“絮兒絮兒”
身後崔氏的呼喚聲不斷,宋南絮猶自未聞,她們之間的母女情早就在前世崔氏親手遞上了白绫時,已然變成了恨,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