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絮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她。
待她走出了裡間,宋南絮轉頭看向了嚴氏:“這位便是秋蓮麼?”
嚴氏握着宋南絮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哎!”
老太太還未說話,先歎了一口氣,緊接着才開口道:“這幾年不在,你那狠心的父親又不準祖母去庵堂看你,多虧了有秋蓮這丫頭,時常陪我說說話,不然,怕是祖母都等不到我的心肝肝回來。”
說着,嚴氏将宋南絮攬了懷中,感受着真實的寶貝孫女兒老太太紅了眼。
剛瞧着秋蓮并不似榮安堂其他的丫頭穿着打扮,雖比不上官宦家的小姐,但瞧着也像是出身商賈富戶的大家閨秀,可見,老太太是真心喜歡秋蓮這丫頭的。
宋南絮眸色微斂:“我瞧這丫頭模樣讨人喜歡,能得了祖母的心意也是她的福氣了。”
嚴氏抹了一把眼淚,用了用勁兒抱着宋南絮,像是幼時哄着她午睡似的輕輕搖着:“聽你這話,像是吃了醋似的,你且放心,在祖母心裡沒有人能把我寶貝孫女兒比了去。”
宋南絮莞爾,在老太太的懷裡撒嬌道:“祖母,慣是會笑孫女兒的,孫女兒就是自私,想要一個人時時刻刻霸着祖母,占着祖母。”
老太太笑容滿滿,輕輕在宋南絮的背上拍了兩下:“好好好,祖母就疼你一個人。”
李嬷嬷送來了錯認水。
宋南絮從她手裡接了過來,摸了摸酒盞,覺着溫度尚可才遞到了嚴氏的手裡。
“祖母,我瞧着那秋蓮極合我眼緣,孫女兒想跟祖母要去同我一處。”
嚴氏撂下了手中的酒盞,笑笑道:“祖母倒不是舍不得秋蓮,隻不過,這丫頭并非賣身到咱們府上。”
宋南絮故作不知:“她不是榮安堂的女使?”
嚴氏微微搖了搖頭道:“不是,她祖父曾是你外曾祖父的随軍,如今家裡人都沒了,不遠千裡找到了我,我便留在了身邊。”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