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哪裡見得了自家姑娘受這種委屈,當即開口道:“侯爺,姑娘說得的确不假,老太太的确已經睡下了。”
宋蕭然微挑了一下眉,似有懷疑地望着李嬷嬷:“當真?”
李嬷嬷颔首道:“老奴自是不敢欺騙侯爺。”
聞言,宋蕭然的臉色這才稍稍地緩和了幾分,神情淡漠地瞥了一眼宋南絮:“那便起來吧。”
宋南絮站了起來。
目光淡然而涼薄地掠過了崔氏和宋涵煙。
對上了宋涵煙的目光時,宋南絮在她的眼中看見了狡黠與得意。
她快速收斂了目光,轉頭看向了宋蕭然道:“父親,您怎麼這個時辰來了?”
才剛過了早膳的時辰,按理說這個時間宋蕭然應該還在朝堂上才對。
宋蕭然淡淡道:“今日告了假,聽聞你請了外頭的大夫來給你祖母瞧病,所以特意來看看。”
宋南絮帶夏侯博入府人人都瞧見的。
她也知道瞞不住宋蕭然的眼睛,所以也沒打算隐瞞:“四知堂的葛大夫給祖母看了這麼久的病,祖母仍不見好轉,女兒在庵堂時恰巧偶然結實了一名大夫,特意請他來給老太太瞧瞧。”
宋蕭然還未開口,站在宋南絮身側的宋涵煙卻先說了話:“長姐,你這麼做可将父親置于何地啊?”
宋南絮轉頭看着她:“妹妹這是什麼意思?”
宋涵煙笑了笑,裝出了一副乖巧關切的模樣:“長姐才剛回府,就請了外頭的大夫來給祖母瞧病,這不是變着法的告訴外人,父親不重視祖母的身體麼?
長姐,你請大夫之前應該先問問父親才是,如此才不會陷父親于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