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止用手中折扇撩開了門前垂墜的珠簾,撩開額間碎發,露出了被石子打紅的額頭,一臉委屈地眨了眨眼。
“呵!”
宋南絮瞧他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倘若外人知道權傾朝野的奸佞蕭相,竟是這般一副月坊小倌兒做派,豈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蕭止挑了一下眉:“你竟将本相比作樂坊小倌兒?!”
宋南絮輕飄飄地瞥了一眼他身上的衣裳。
月白色的雲錦華服,襟口微微敞開,露出了一片雪白的頸子。
她微微側目,避開了視線。
蕭止卻不以為意,徑直朝宋南絮走了過去:“明日還要早朝,你瞧瞧我腦門紅了一塊,你叫我如何見人?”
宋南絮輕笑道:“世人傳言相爺荒唐至極,如此又當如何?”
“嘩啦”
蕭止揮開手中折扇,今日扇面倒不是‘我自風流’四個字,而是開成了‘潇灑倜傥’。
宋南絮瞧了去,嘴角忍不住抽動兩下,微微蹙眉,推開了面前的折扇:“相爺莫不是冬天也要打扇吧?”
蕭止:“這是自然,不然要如何凸顯本相的倜傥、潇灑。”
“呵呵!”宋南絮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蕭止挑眉:“你是在質疑本相的風流倜傥麼?”
宋南絮一手以帕掩唇,另一手對蕭止擺了擺:“相爺喜歡就好。”
一旁的青雀聽着二人的交談,背脊一陣陣的發寒,隻怕全天下也就隻有宋南絮敢如此和主人說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