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胤珣微微蹙眉:“在下與姑娘可曾見過?”
宋南絮自是不會說上一次陶然樓詩會是她搗亂,隻微微搖頭:“未曾見過。”
宇文胤珣聞言,将眉頭蹙得更深:“既然未曾見過,那姑娘找在下是——”
宋南絮側目看了青雀一眼。
青雀颔首,退出了雅間,關上了房門,站在門口。
宋南絮舉步走到了桌案前,撩動裙裳俯身坐了下來:“我是來找小公爺談生意的。”
“找我談生意?”宇文胤珣一頭霧水,疑惑地望着宋南絮:“我與姑娘素不相識,況且在下也不曾做過什麼生意,你”
“這陶然樓不就是宇文公子的産業麼。”
不等宇文胤珣把話說完,宋南絮便直接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說道:“當今太後與大長公主不睦多年,有意讓國公府做馬前卒與蕭丞相打擂台,想必,國公大人與小公爺為此應是傷透了腦筋,我今日前來,便是為小公爺排憂解難的。”
宇文胤珣聞言,臉色驟變。
他是這陶然樓幕後東家,即便是父親、母親也不曾得知,面前這姑娘又是怎麼知道的?
更重要的是,她竟一語道出了如今國公府的困局!
宋南絮見他的樣子,微微勾起了唇角,再次開口,說出來的話,如同一記悶雷将宇文陰虛擊得外焦裡嫩!
她淡淡一笑,說:“大長公主不也正是為解燃眉之急,才會兵行險着,诓了藥王谷谷主前去大長公主府,想要知道太後是得了什麼疑難雜症麼!?”
宇文胤珣身形忽然一晃,他下意識地眯了一下眼,瞬間,眼底殺意湧現。
宋南絮卻絲毫不在意:“小公爺不必如此,我既已如實相告,便是想要結交你這個朋友。”
宇文胤珣凝眸,俯身坐在了宋南絮的對面:“你是何人?既說要做生意,應該讓在下知曉姑娘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