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絮神色淡淡,全然不懼宇文胤珣威脅的神色,她莞爾一笑,淡淡道:“我聽聞蕭丞相與這位已故的姜家大爺親如手足,太後欲以國公府為矛,攻蕭丞相手中之盾,不知國公府這柄矛可還夠鋒利否?”
宇文胤珣垂下了眸子,漸漸低下了頭。
眼中凜然殺意逐漸消失,半晌過後,宇文胤珣緩緩地擡起了頭,凝眸望着宋南絮:“多謝宋小姐提供的消息,每月初一,自會有人将陶然樓三成利潤送到安遠侯府。”
“不!”宋南絮不疾不徐地站了起來:“我是我,安遠侯是安遠侯,這筆銀子還勞煩小公爺存入盛通錢莊。”
她這是在告訴宇文胤珣。
此行的目的與安遠侯府無關。
這讓宇文胤珣更加好奇,這個被送往庵堂祈福五年的侯府嫡女,告知自己這一消息的目的究竟是為何?
姜家?
宋家?
亦或者是蕭丞相?
這三方看似毫無關聯,但卻又讓宇文胤珣覺着其中關系盤根錯節。
現如今他能夠從宋南絮的話語之中聽出來,馮氏之女手中定然有當年母親買賣官位的證據。
馮氏一族被流放時,并沒有以此來讓母親搭救,那便是說明,他們已經選擇了姜家,而現在馮氏女還在教坊司之中,那便是說明,她們并未将證據交出去,姜太師也還并未知道親子真正的死因!
宋南絮看着宇文胤珣臉上的表情,便知道他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她笑了笑,朝着宇文胤珣欠身一禮:“生意已成,那我便不叨擾小公爺雅興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