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胤珣落座後,便有小厮奉上茶點。
宋蕭然:“不知賢侄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自宇文胤珣進門開始,宋蕭然一直在觀察着他臉上的表情,直到确定他今日是帶着目的性來到的安遠侯府,他從方才的‘宇文公子’改為‘賢侄’。
宇文胤珣唇角微微上揚,輕淺一笑:“今日貿然拜訪乃是受了家母的差遣特來給侯夫人與貴府小姐們送上大長公主府的賞花宴的請柬。”
端淑大長公主的賞花宴已舉辦了二十載,金陵城官眷無不向往。
但,安遠侯府自老侯爺在世時便謝絕了端淑大長公主府的邀約。
宋蕭然知曉往年都是端淑大長公主府的女使前往各府送請柬,宇文胤珣今日親自登門送上請柬,可以說是京城之中獨一份的存在。
這自然讓宋蕭然覺得面上有光。
他臉上的笑容好似花骨朵逐漸綻放:“不過是尋常小時而,怎還勞煩賢侄親自走這一遭。”
宇文胤珣微微一笑,端得是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樣:“家母敬重侯爺為人,雖未深交,卻神往已久,昔日老侯爺在世時,不願讓貴府與皇族走動,以免攀上結黨之名,現如今新帝掌權,家母已卸去監國之職,兩家也應該恢複走動才是,故而,家母命我親自送上請假,誠邀夫人與小姐參加賞花宴。”
宋蕭然老謀深算,如泥鳅一般滑不留手,自是聽出宇文胤珣話中之意。
其一:大長公主有意結交安遠侯府。
其二:新帝掌握權柄,端淑大長公主已無有實權,就算是安遠侯府前去參加賞花宴也不會被诟病。
然而——
事情卻并非如此簡單。
之前宋昭前往陶然樓赴宴,便是受了宋蕭然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