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眼底是藏不住的惱火:“此子難纏至極!”
宋南絮走上前去,端起了茶盞奉到了宋蕭然面前:“父親無需惱火,不過是一場賞花宴而已。”
宋蕭然挑眉,輕哂了一聲,說道:“呵!你想得倒是簡單!”
他接過了宋南絮手中茶盞,輕啜了一口茶:“端淑大長公主府的賞花宴往來皆權貴,若沒有任何利益,你以為她為何會給咱們府下帖子!”
宋南絮莞爾:“或許是父親多心了,既是賞花宴,那必然皆是女眷而已,能翻起什麼水花來。”
宋蕭然聞言,微微蹙眉。
剛剛他還覺得宋蕭然有了長進,現在聽了她的話,隻覺得她是小女兒家的心思。
眼裡稍稍有了一絲失望。
女兒即便再有出息又能怎樣?!
即便如端淑大長公主昔日風光無限,如今也不是——
往後安遠侯府還是要靠宋昭。
思及此,宋蕭然朝着門外擺了擺手,略有不耐煩地說道:“罷了罷了,你先退下吧。”
宋蕭然傳她到正廳說話,必然不隻是為了詢問祖母的身體情況,卻因大長公主府送來請柬一事被鬧得頭疼,故而才并未講清楚其中緣由。
宋南絮并未多言,屈膝道了一聲“是”後,便退出了正院。
她并未急着回墨香居,而是徑自去了宋昭的銘書院。
每天這個時候,崔氏必然帶着宋涵煙來探望宋昭,宋南絮剛一踏進銘書院,就聽見了崔氏的笑聲。
“你們兄妹二人,慣會讨我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