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媽媽是侯府的老人了,自然能聽出宋南絮話裡的意思。
但,她臉上卻沒有絲毫說錯話的懼色:“大小姐說的是,咱們做奴婢的都是聽主子差遣辦事,老奴也是奉了夫人之命,特意告訴大小姐,明日端淑大長公主府設賞花宴,邀了咱們府中女眷一同前往,還請大小姐好好準備。”
說完,田媽媽敷衍似的屈了屈膝,沒得宋南絮的話,便轉身走出了墨香居主屋。
彩玉面有怒色,舉步上前:“這老貨——”
宋南絮側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無妨,何必和一個無關痛癢的仆婦計較。”
彩玉跺了跺腳:“姑娘!”
宋南絮莞爾一笑。
打從一開始彩玉帶着目的性進了她的院子,到現在也知道為了争取,可見她倒是個可調教的聰明人。
翠珠端着一盤洗好的棗子進入門:“彩玉近來因着府裡的女使、婆子說咱家姑娘的不是,已經和人吵了”
她放下了手中盤子,掰起了手指數了起來“一、二、三已經吵了六次架了。”
翠柳也跟着笑了起來:“現下府裡都傳咱們墨香居有個潑辣的女使,回頭你老子、娘給你說婆家的時候,我看誰敢要你。”
“姑娘,你瞧她們!慣會拿我說笑的。”
宋南絮莞爾:“若是府裡沒人要,那回頭我就去外面給你找,定找一個妥帖的郎君。”
彩玉羞得直跺腳,抱起了翠珠撂下的托盤往門外跑:“我不理你們了。”
翠珠将一碟子棗子捧到了宋南絮的面前,笑道:“這丫頭現在見不得旁人說咱們院子的不是。”
宋南絮拿起了一顆棗子:“回頭你們說說她,别真傳成了潑婦,回頭真不好說人家了。”
“姑娘這是要給彩玉相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