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絮心中冷笑。
她的父親首鼠兩端,虛僞的緊,即便有求與她,卻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自大狂妄的态度。
“若我是父親,我暫且先不會将白氏迎接入府”
“不行!!”
宋南絮隻是才開了個頭,就立即遭到了宋蕭然的反駁。
“父親,您切莫操之過急,請先聽女兒仔細給您講講這其中的門道。”
宋南絮舉步走到了宋蕭然的面前,低了他一個頭的身高,卻在擡起了睫眸時,眼睛裡有讓人不容置疑的神色。
宋蕭然在對上了宋南絮的眼眸時,竟有一瞬間的恍惚。
宋南絮在他慌神的一瞬間立即開口道:“父親先要想個法子安撫母親,說是白姨娘對父親有恩也好,有義也罷,唯獨不能是有情,而後,父親需以親筆書信,快馬加鞭送往濮州與外祖父、外祖母知曉此事,要聲淚俱下,要讓所有人都覺得父親是有個知恩善報的良善之人,明日早朝,父親還需要親自禀明聖上自己的罪責。”
一樁樁,一件件,宋南絮分析利弊,掰開了,揉碎了講給宋蕭然聽。
以宋蕭然的頭腦,若非是被情愛蒙蔽了雙眼,豈會看不出其中門路,宋南絮此舉是要讓他知道,自己和宋涵煙那種争奪父母寵愛,搶珠寶首飾,布料穿戴的閨閣小姐不同。
她要讓宋蕭然知道,自己不僅是他的親生女兒,更能做他的謀士。
“父親面聖之後,切莫不要為了白氏一族開罪,與母親、武安侯府談論利弊,與天家聖山談情愛,要讓聖上覺得您對白氏情根深種,不能自拔,要親自将把這把劍的把柄遞到聖上的手中。”
宋蕭然深暗為官之道。
宋南絮一語中的,頃刻間他便明白了其中深意。
這是要讓宋蕭然親自将把柄交到皇帝的手中,要讓皇帝知道他是一個可以為之操控的利刃。
他要做一個可以被利用之人,而這個持劍人也必須是皇帝。
明白了這一點後,宋蕭然再看宋南絮時的目光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