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止依舊是一副慵懶散漫的模樣坐在椅子上搖着手中折扇:“我若不來,你這婢女怕是死在這裡也無人得知。”
宋南絮連忙快步走到了矮榻前,俯身檢查起了青雀的傷勢。
身後忽地傳來了蕭止的聲音:“給她用了宮中的紫金斷續膏,待傷勢恢複後,并不會留下任何隐患。”
他才不會告訴宋南絮,自己是因為睡不着,在飄絮廬外獨自飲酒,依稀聽見密室内傳出陣陣聲響,擔心這女人會出什麼事,才會——
宋南絮眸光變得柔和了幾分:“謝謝。”
蕭止挑了一下眉,以折扇掩住了半邊面容,以免讓宋南絮瞧見他折扇後撇着的嘴。
這女人先前對他還是冷冰冰的,這會兒見他救了青雀,竟然就換了一副嘴臉。
果然——
女子都是善變的!
心中雖然這麼想,但蕭止卻不敢宣之于口。
生怕又是那句話沒說對,惹得宋南絮不高興。
宋南絮卷起了帕子,擦去了青雀臉上黃豆粒般大小的冷汗。
先前在墨香居中雖為青雀臨時止了血,但時間急迫,也不過是潦草而已,幸得蕭止——
思及此,宋南絮擡眸瞥了一眼蕭止。
蕭止的眼睛始終凝固在宋南絮的身上,見她回過了頭來,立馬避開了她的視線。
“咳!”蕭止輕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瞧着箭傷的力度與角度,射箭之人的技藝必然十分精湛,放眼金陵城中唯有一人能夠做到!”
宋南絮凝眸望着蕭止:“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