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顧想了一下自己被帶上手铐,在衆目睽睽下,被警察帶走的畫面,小少年的臉色有些發白:“不想。”
“别人約你公路上飚速賽車,你就直說媽媽不叫你去,被媽媽管着,不丢人,今天你被媽媽委以重任,要照顧妹妹一天。”顧清語用無比信任的目光看着大兒子。
“妹妹對我們一家人很重要,媽媽相信你,才叫你照顧妹妹。”
盛顧沉默。
顧清語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盛顧自己拿出手機,轉到一邊去打電話:“我媽叫我看妹妹,改天再約,行行行,下次我請吃飯賠禮還不行?要去哪裡吃,你們做決定。”
“我買單!”
标準的冤大頭!
盛顧是被人當肥羊而不自知。
顧清語低頭問盛魚:“媽媽今天要去療養院辦事,你在家裡畫畫,大哥陪你,好不好?”
療養院三個字,叫盛魚的身體顫了顫。
又多了一個敏感詞,顧清語咬咬後槽牙,盛魚說的“穿白衣服的人”,就是療養院裡的醫生護士和護工,就是不知道具體是哪些人。
盛顧對着電話罵了句粗話:“我去你*德!”
“盛顧!”顧清語擡手捂住盛魚的耳朵:“不許說髒話,你會帶壞妹妹!”
盛魚在某種意義上,就是一張純潔的白紙。
挂了電話,盛顧在自己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
顧清語擡手點點他:“你要是真的這麼老實就好了!”
“我本來就老實,他們約我去廢棄的環山公路賽車,我答應媽媽要照顧妹妹,我都沒去。”盛顧很委屈。
他都聽到他那些小跟班在電話那邊笑他“是不是沒斷奶”
廢棄的環山公路。
隻有那一處。
害她大兒子變成瘸子的山崖。
顧清語忍住心疼,違心的誇獎道:“做的很好,你是大哥,家裡的長子,就該知道輕重緩急。”
“回頭你請你小夥伴們吃飯的時候,把考駕駛執照的事情灌輸給他們。”
似乎有哪裡不對,盛顧也想不明白,順着顧清語的話,點頭應道:“我那些小兄弟,還是很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