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專家等于醫生,等于白大褂。
顧清語趕緊看向盛魚,她不确定這個字眼是不是敏感字詞,見盛魚沒什麼反應,她朝盛魚招招手:“傻孩子,看到媽媽了,怎麼還不過來?媽媽在這裡等你!”
顧清語用餘光瞥到盛顧手裡的畫紙。
那幾張畫紙上,畫的黑的紅的,看起來十分暗黑血腥。
盛魚慢慢走過來,鑽進顧清語的懷裡:“媽媽。我都找不到你,我找了很久。”
“媽媽不是說了去辦事嗎?你隻要在家裡乖乖等媽媽,媽媽就會回家找你,”顧清語在女兒頭頂親了親,擁着她走到沙發上坐下。
盛顧趁機把手裡的畫鋪開:“你看!”
有秦曉藍的前科,顧清語不太信任别的心理醫生,況且她為了女兒的自閉症,自學了心理學。
看着幾幅畫,她還是能的。
畫,常常表現内心。
盛魚的畫裡,沒有光。
“這是跟媽媽躲貓貓是嗎?小魚兒告訴媽媽,你藏在哪裡了?好叫媽媽找到你。”
這黑乎乎的東西,是躲貓貓?盛顧盯着畫,仔細的瞧,怎麼也不覺得這畫裡像是在玩遊戲的樣子,他看着這畫,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心悸感。
仿若這畫裡是寫着什麼悲慘的故事。
盛魚緊張兮兮的朝四周看看,用手擋住嘴,在顧清語耳邊說道:“我一直就躲在門後面,媽媽,我好害怕,我不想被關在黑屋子裡玩遊戲。”
自閉症就是把自己封閉起來,不會跟别人交流。
自閉症患者的内心,别人很難走進去。
看着曾是自閉症的女兒,願意跟她交流,顧清語歡喜的在盛魚的臉上重重親了幾下:“小魚兒乖,就要像這樣多跟家人說話,這樣我們才知道小魚兒想要什麼。”
“小魚兒想要什麼?”盛魚的眼裡再度茫然。
顧清語沒打斷她,把目光轉向在一邊盯着畫,正抓耳撓腮的盛顧:“你遵循諾言,照顧了妹妹,媽媽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