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語順着他的話說：“對，你把她弄死，你成了少年犯，你弟弟妹妹呢？你不管了？你才答應過我，以後要做個好大哥，好好照顧弟弟妹妹。”
“我弄死她，我非要弄死她！”
盛顧來來回回，隻會說這句話，但聲音越來越小。
顧清語一手拉着盛顧，一手把電腦關了，拔下u盤，跟證據都放在一起：“盛顧，你還是個孩子，孩子要做孩子該做的事情，你替爸爸和媽媽照顧好弟弟妹妹，就是除了學習之外的重要任務。”
“看到别人對妹妹不好，你很生氣對不對？”
盛顧用力一抹眼淚，使勁點點頭。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顧清語也想哭：“生氣就對了，說明你不是無可救藥，你想想，小魚兒住在療養院的時候，你們三個要是經常去看她，秦曉藍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欺負你妹妹吧？”
“我們真的去看了——”盛顧聲音越發小了：“誰能知道秦曉藍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這還是不懂！
還得慢慢教。
擡手放在盛顧的腦袋上，這次顧清語沒有摸三圈，而是把他的頭轉向自己：“秦曉藍犯法了，隻有法律才能處置她，你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在什麼年齡就該做哪個年齡該做的事情。”
“剛剛你看到的就是證據。”
“我可以叫人去揍她！”盛顧不服氣，他十五歲怎麼了，他兄弟多啊，一呼百應。
顧清語語重心長的道：“你揍她一頓，隻是你覺得出氣了，你爽了，你妹妹和那些被秦曉藍欺負的病人怎麼辦？能收拾她的，隻有法律。對了，你怎麼過來了？小魚兒呢？”
“妹妹睡着了，我才來找你的。”盛顧氣咻咻的抱住手臂：“那你說，現在有證據，就能把秦曉藍繩之于法嗎？”
“那當然了，不然今天我和李秘書忙活一天，難道是白忙嗎？”顧清語按住盛顧的腦袋：“别忘記你爸爸還在警局拘留着呢，你難道也想進去跟爸爸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