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别人的記憶,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對于顧清語來說,不過是幾天之前。
她幾乎是立刻就想起了一個五歲的小姑娘。
穿着公主紗裙,對了小皇冠,長的粉雕玉琢,像是芭比娃娃似得。
五歲的小姑娘就會給同齡小男孩說,她是公主,他們都是她的小矮人。
“清語,小魚兒說的這是什麼意思?”盛錦兆再次從太太身上察覺到她的心緒不甯,跟盛魚剛剛吐出的人名有關。
想從盛魚口中得知答案,是不可能的。
他想探問究竟,隻能問太太。
介于已經将“劇情”演變為“夢境”告訴過盛錦兆,顧清語也沒有再想隐瞞什麼,她指着屏幕中唯一的女孩:“她叫沈于雪,跟小魚兒說的沈家雪隻差一個字對不對?”
“我懷疑她就是當年的沈家雪,《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就是沈家雪五歲那年參加繪畫比賽的作品。”
“這幅畫還得了名次!”
“記得嗎?我問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為什麼吵架?”
盛錦兆攬住顧清語腰肢的手當即微微用力收緊,他當然記得。
十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懊悔。
顧母憂心忡忡的道:“你們兩個感情不是很好嗎?為什麼會吵架?跟這個女孩子有什麼關系?”
關系大了!
當時顧清語和盛錦兆吵架,就是為了決定盛魚将來繪畫的方向。
盛錦兆覺得五歲的孩子,喜歡童話才是正常的。
盛魚的畫太抽象。
等閑都看不懂。
顧清語盯着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