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
顧清語把手按在盛顧的腦袋上，摸了三圈。
盛顧鼓着腮幫子，沒動。
臉上卻有些委屈。
真委屈。
他掏心掏肺對待的人，各個把他當傻子。
明知道對方不是好朋友，還有捏着鼻子一起玩，這不得更受委屈？
“我不傻！”
“對對對，你不傻，”顧清語抿嘴笑了起來，見盛顧委屈的朝她看過來，當即認真的說道：“媽媽不是說你傻，這是個愛稱，比如說，我的傻兒子，我的傻閨女，我的傻孩子。”
盛顧：“我感覺自己的智商被媽媽踩到了地上。好吧，我就是傻子，如果不傻，我怎麼被他們哄的不知道東南西北？”
“我是真的不想跟他們玩了，這個交際圈，不要了行不行？”
“當然不行，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龌蹉，不過是一點錢而已，你用心維護至今的交際圈，。有他存在的價值和必要。”顧清語把盛顧拉到沙發上坐下。
拉着他的手，語重心長的道：“你是不是不理解？”
盛顧點點頭，他何止是不理解？他還很委屈！
顧清語柔聲道：“每一個交際圈都有它的用途，你可能覺得這太功利，對于李江峰他們來說，你也是他們重要的交際圈子。這次吃飯，你有沒有感覺到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
那些家夥一口一個雪雪公主。
他從來沒叫過。
盛顧還真的順着顧清語的話去想了：“這次他們好像沒主動問我要東西，李江峰更是難得的主動請客，他們幾個都拿飲料來跟我碰杯，隻有兩個沒碰，他們跟沈于雪的關系更好，平時都叫她‘雪雪公主’”
“沈于雪不在場，他們好像不再針對我。”
“還有呢？”十五歲的姑娘還要别人捧着她叫“雪雪公主”？和顧清語記憶裡那個五歲的沈家雪重合到一起。
她可是沒忘記在包廂裡，沈于雪茶言茶語激将盛顧去飚速呢。
如果那些彩發男孩是害她兒子殘缺的兇手，挑唆他們去飚速的沈于雪促成罪魁禍首。
盛顧老老實實的道：“李江峰家的司機開車把我送到清源灣的，李江峰對我的态度和過去不一樣了，好像是在讨好我。”
顧清語整理了一下盛顧身上的校服：“盛氏是你的背景，盛錦兆是你的靠山，這些事你的硬件條件，很多家族、公司，都跟盛氏有業務來往，隻要他們依靠盛氏吃飯，他們就不敢真的得罪你。”
“在你成長的過程裡，你認識的人，有巴結你的，有欺負你的，有像是欺騙你弟弟那樣的文小言，也有沈于雪那樣看起來乖巧，實際上有另外一張面孔的的人，就學過一句話，叫‘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這說明了人的多樣性。”
顧清語說了一番長篇大論。
盛顧扶着腦袋：“就是說，我讨厭他們，也得跟他們繼續來往？繼續被他們欺負？哄騙？”
“你既然意識到自己過去被他們哄騙，應該不會再被哄騙了啊，吃一塹長一智嘛，告訴媽媽，你在東升樓包廂請了他們吃飯，送出了昂貴的禮物，花完了零花錢，你吸取到了什麼教訓？”
顧清語笑眯眯的看着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