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說的對,”顧清語把挑出來的衣服,擺出來:“你來選要穿的衣服,等會媽媽給你梳頭。”
盛魚還是選了背帶褲。
顧清語叫她自己挑了款包,裝她的速寫本和畫筆:“今天媽媽帶你出去吃早餐,吃完早餐,畫展正好開門。”
“我跟外婆和外公去買過菜,”盛魚選了一個巴掌大的速寫本,塞進包裡:“外婆和外公說,他們終将離開我們,我要學會一個人生活。”
顧清語的眼睛酸的厲害,一陣酸澀湧上心頭。
無法言說的心疼在心間蔓延。
幸好她回來了。
回來的很及時。
父母都在。
公司尚在。
兩個兒子還是好好的。
女兒也沒有成為精神病。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外婆和外公會先離開我們,我和你爸爸也會離開,能陪着你的,隻有盛顧和盛清。”
現在跟盛魚說生離死别,盛魚未必能理解。
盛魚似懂非懂。
顧清語也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話題太沉重,饒是她,也無法坦然面對。
顧母把飯擺上飯桌,沒看到女兒跟外孫女過來:“清語和小魚兒怎麼不來吃早飯?不會沒起床吧?”
“外婆,媽媽帶小魚兒出去吃飯了,她們要去看畫展,”盛顧幫着顧母盛粥:“等媽媽和妹妹回來,外婆你說說媽媽,她怎麼能隻帶妹妹,不帶兒子呢?男女平等!我也需要看畫展,陶冶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