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的議論聲中,門房臉色有些不好看地道:
“小姐,侯爺還在等着你呢!快入府吧!莫要讓侯爺久等了。”
在衆人同情的目光中,一隻素白的手從車簾中探出。
明明隻是一隻手,卻膚若凝脂,精緻得仿佛是上天精心之作。
衆人下意識屏息以待,便見在肖嬷嬷的攙扶中,一個病弱得仿佛一陣風都能夠吹倒的少女走了下來。
少女容顔清絕,雙眸淚水盈盈:
“是我不該任性,讓爹娘為我操心,我這就親自走去向爹娘賠罪。”
肖嬷嬷勸:“小姐,你當初為皇後娘娘擋的那一刀,傷及了心脈,還未痊愈,怎可走這般遠”
“讓爹娘生氣,本就是我不孝,若是不讓爹娘原諒我,又讓我去江南”秦時月搖了搖頭。
才走了幾步,蒼白的臉頰,便染上了幾分病态紅色。
讓得本就楚楚可憐的她,更是我見猶憐。
圍觀之人頓時不忿:
“這秦家就是靠着秦小姐才封侯的,如今卻這樣對她這樣一個大功臣,真是太過分了!”
“下雪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便見天上開始飄起了鵝毛大的雪花。
“這是老天都在為秦小姐的不公待遇而動怒啊!”
秦時月看着天上的雪花,眼中閃過一絲冷笑。
今生的她,故意推遲了一天回來,就是等着這一場雪。
前世因為這一場雪,她是昨天回來的,次日就下起了這麼一場雪。
是以,在秦可雲的有心引導之下,
就是因為她秦時月的回來,才出現了這種不祥的天兆。
是以,她就這樣成了不祥的存在。
人人厭惡。
如今,她隻需要楚楚可憐地在侯府門口,表演一場“孝感動天”,就自然可以讓輿論都站在她這方。
就不知道,這一次,侯府那一群人,該如何應對呢?
在衆人的議論紛紛中,侯府的大門,終于打開了
一群人從厚重的大門内走了出來。
為首的,正是長樂侯,他冷然掃了一眼門房,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