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秦可雲的東西,她直接盡數丢在了院外,将院子換上了攬月園的牌匾。
秦可雲跟着長樂侯夫人看到這一幕,又是一陣抹眼淚。
不過在長樂侯夫人的眼神示意下,她将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委委屈屈地吩咐下人,将自己的東西搬回了西院。
“時月,東西可都收拾好了?”長樂侯夫人四下打量了一番,眸子在那一個個沉甸甸的紅木大箱子上定了定,笑着問道。
秦時月隻當沒有看到她眼中的貪婪:“已經規整好了,就差這次皇後娘娘的賞賜,還沒有入庫了。”
聽到她這麼說,秦可雲頓時急得去看長樂侯夫人。
後者猶豫了一下,開口:“時月,娘有件事情,想和你商議一下,希望你能同意。”
秦時月接過肖嬷嬷遞過來的茶,輕抿了一口:“娘說。”
“就是,你妹妹既然已經和鎮北侯府議親了,那這嫁妝也該着手準備起來了。”
長樂侯夫人莫名發現,自己在面對平靜無波的秦時月之時,竟有一種無端的膽怯。
秦時月放下手中的茶杯,輕輕一笑:
“且不說,她就是一個義女,就算是府裡的庶妹,也自有父親和母親做主便是,何至于來和我商量了?”
長樂侯夫人面色更加尴尬,秦可雲更是又羞又憤,才擦幹淨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可憐巴巴地看着長樂侯夫人。
長樂侯夫人見此,隻能輕咳一聲,開口說道:“時月,我們侯府畢竟底蘊尚淺,和鎮北侯府聯姻,若是沒有足夠豐厚的嫁妝,怕是會被看輕了。”
“所以,既然如今嫁給昭世子的人是可雲,那當初為你準備的那批嫁妝,不如也一起給可雲了”
聞言,秦時月擡眸淡淡看向長樂侯夫人:“娘莫不是忘記了,那一批嫁妝,可不是秦家給我準備的,而是皇後娘娘賞賜給我的。”
長樂侯夫人一噎,赧赧道:“所以,娘這才過來和你商議來了。”
秦時月深吸一口氣,開口,聲音冷了幾分:
“娘難道不知道,皇家賞賜的東西,可容不得擅自做主,娘這是想為了秦可雲一人,讓整個侯府都得罪了皇後娘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