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倒還真是門極好的好婚事,恐怕京城人人都想将女兒嫁入馬家吧?”
她話中譏諷與鋒芒絲毫沒有隐藏,長樂候夫人先是詫異,沒想到秦時月知道馬文松底細。
而後她才回過味兒來,當即重重一拍桌,桌上物件兒都震了三震,“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天底下哪個男子不好美色,馬公子隻是紅顔知己多些而已,何時流連在煙花之地了?”
這話讓秦時月想起前世之事,在她死前三個月,長樂候幹了件大事。
他不聲不響從外頭接回個外室,以及十四歲的兒子。
當時長樂候夫人簡直瘋癫無比,與外室鬥得昏天黑地,你死我活。
但…那外室是個好人,最起碼對秦時月而言是好的。
她差些病死之際,妾室為她請來了大夫,吊了她一個月的命。
秦時月自然要投桃報李,好生感謝她。
眼下她問長樂候夫人,“那按娘所言,父親如果在外也有紅顔知己,你半點都不介意?”
“那是自然。”長樂候夫人梗着脖子道。
話趕話都到這兒了,她說介意也不合适。
再者長樂候夫人相信長樂候,兩人是少年夫妻,一直以來恩愛非常,他不會背叛她。
“世上竟有母親這般大方的女子,真令女兒刮目相看。”秦時月語氣有些怪。
肖嬷嬷在旁欲言又止,怕小姐被夫人帶壞。
“與馬公子成婚之事是通知,不是商量,你快些做準備吧。”長樂侯夫人煩躁道。
秦時月挑眉,“恕難從命。”
在長樂候夫人發火失态之前,她道,“娘,皇後娘娘今日剛與女兒說了,我的婚事由她相看。”
“你若執意要将我嫁給馬公子,那我明日去與娘娘解釋一番,道明今日原委如何?”
又被秦時月用皇後壓一頭,長樂侯夫人忍無可忍,“好啊,我看你就是故意事事逆着我。”
“說什麼皇後娘娘要為你相看,我看是你信口雌黃,去江南三載就讓你成了這副模樣,可見你骨子裡就是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