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侯夫人要蹲身側耳去聽,噗的一聲,張嬷嬷口中鮮血往外噴。
溫熱的血帶着腥氣撒在耳側,長樂侯夫人呆滞住,不可置信回頭。
“啊!”她口中發出驚叫聲,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磨蹭着連連後退好幾步。
秦時月上前攙扶長樂侯夫人顫抖的身軀,她明知故問,“娘,張嬷嬷這是被打死了?”
打死二字猶如重錘,讓長樂侯夫人的心跌入谷底,是她害了張嬷嬷。
她本以為嬷嬷能撐得過三十大闆,她怎麼會死呢?
眼下長樂侯夫人被接二連三驚吓,腦中襲來陣陣暈眩,竟是直接昏了過去。
秦時月身為病人手上自然無力,一個‘不小心’沒扶穩她,讓她栽倒在地,額頭撞了個頭破血流。
她面露慌張出去尋人,将長樂候夫人送回暖香園,趕緊請了個大夫回來。
與此同時,在書房的長樂侯也得知了張嬷嬷死訊。
他沖家丁啧了聲,“隻是個賤奴而已,死便死了,何故因此事來叨擾本侯?”
聽他語氣不大好,家丁撲通跪地,“侯爺,夫人也因此事受驚昏迷,大小姐讓奴才知會您一聲。”
長樂侯執筆的手微頓,換做往常得知長樂侯夫人昏迷,他定會頭個去看她。
可今日…想到芳姨娘胳膊上縱橫可怖的傷口,他冷臉道,“行了,你退下吧。”
他又不是大夫,過去能有何用。
暖香園内,大夫為長樂侯夫人包紮好傷口,又開了安神的藥物。
看長樂侯夫人這被驚吓到的模樣,想必沒個十天半月緩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