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月,時月你是來救娘的對不對,你跟他們說,娘沒瘋,娘沒瘋!”
長樂侯府人這幾日時而清明時而瘋癫,瘋的時候居多。
現在難得清明了一些,自然要向秦時月求救。
可惜,她求錯人了。
“我知道您沒瘋。”秦時月從袖袋中取出一顆藥丸,“今日兄長去請我回來照顧您,這不,我給您帶了藥。”
她舉着藥丸在跳動的燭火下翻看,眼神沒有一絲溫度。
之所以回來,是因為離開前,她親手喂過一顆,三日過去,那顆藥丸的藥效,差不多要過去了…
長樂侯夫人看着那顆藥丸,眼裡多了一絲希冀,咽口唾沫問道,“這是什麼藥?”
“自然是能讓您好起來的藥。”
秦時月欣賞着長樂侯夫人那期待又遲疑的神情,眼底笑意不減。
不錯呀,雖然神志不清楚,但本能還在,就是不知道,她這樣清醒的日子,還能維持多久…
長樂侯夫人實在是太想離開這間屋子了。
沒有人知道她這幾天經曆了什麼。
她是瘋癫,可頭腦卻比平日還清楚。
這幾天沒人管她,就連一口熱水、一塊黑炭,都是奢望。
那個日日在自己面前溫柔小意的女兒也如兇神惡煞般看着她,眼神嫌惡。
一想到這些,長樂侯夫人就覺得心裡針紮一樣痛。
不過,在她心裡,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秦時月。
她就是和尚口中的災星,是她,她一回來,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