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王大人退出去了。
直到殿内清淨下來,長公主才關切的問道,“時月,你沒事吧?”
“回殿下,臣女有些不适,現在已經好些了…”秦時月聲音虛弱。
剛剛她第一時間掐住了自己的穴位,這才不至于當場嘔出來或昏過去,不過剛剛的場面,還是給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回去後,她還是要給自己調配一副安神湯才好。
“那就好。”長公主安心些,“這次若不是你,本宮隻怕要被這對狗東西害苦了。”
她說的委婉。
若不是秦時月,隻怕自己到死也不知道自己中了西域奇毒。
麗娘便這麼自裁,當真是便宜她了!
秦時月遲疑一下,還是說出了心裡擔心,“殿下,稚子無辜,如今麗姨娘已經伏法,不知蓉姐兒…您打算怎麼安置?”
她是罪人之女,若是尋常犯婦也就罷了,不至于牽連至親,可偏偏麗娘是對長公主下毒手,追究起來,恐怕蓉姐兒也難逃一死。
長公主勾勾唇,“你當本宮真是個鐵石心腸的?放心,本宮不會動蓉姐兒,隻是,麗娘做出這些事,蓉姐兒不能再留在公主府。”
不僅是蓉姐兒,還有休棄驸馬一事。
隻是當朝并無休夫的先例,這種事她還需和陛下請示一下,所以當下,她并沒有提。
“殿下寬宏大量,時月佩服。”秦時月誠心道。
前世她與長公主殿下并無私交,并不知道長公主為人,現在看來,她和皇後娘娘一樣,都是極好的人。
“好了,這裡沒外人,你我不用這麼客套。”長公主輕笑一聲,看向剛剛進來的嬷嬷,道,“命人将驸馬擡回院中治療,不必用上等傷藥,吊着一口氣不死就成。”
嬷嬷眼神一亮,立刻招呼人将驸馬擡了出去。
看到長公主對驸馬的态度,秦時月隐約能猜到她的心思,笑道,“看來,殿下的心病已經不再需要臣女了。”
“呵呵,你呀,鬼靈精的。隻是這件事在塵埃落定前,不能傳出去,嗯?”
“殿下放心,時月不是個多嘴的。”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二日,秦時月為長公主請了平安脈,随後為她施了一次針,重新開了一張藥方。
“殿下的頭疾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将藥方遞給嬷嬷,“勞煩嬷嬷照方拿藥,每日兩次,連服三日即可。”
“時月這是要回去了?”長公主皺皺眉,有些不舍。
這幾日秦時月跟在自己身邊,她已經習慣了,她要離開,自己身邊又沒了個說話的可心人兒,她還真是舍不得。
秦時月笑笑,“長樂侯府距公主府也就兩條大街的距離,若是殿下想我了,大可以派人來叫我。”
東方苑說過,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況且,她這一去,又不是再也不出現了。
“噗嗤。”長公主低笑一聲,“倒是本宮多慮了。來人!”
秦時月不僅治了她的病,更為她揪出了幕後下毒手的人,解了她的心結,這等情分,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揭過的。
“去庫房取如意一對,翡翠步搖一支,再取本宮私藏的血燕和百年人參兩支,一并贈與明月縣主,再備馬車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