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京城隻有長樂侯府嫡女秦可雲的傳聞,他卻是不知,這位嫡出大小姐,才是真的沉魚落雁。
這種女子便是頭腦不靈光,擺在家裡當個花瓶擺着,賞心悅目,也是不錯的…
宋硯辭心裡想着,面上卻不顯。
趙景陽冷哼一聲,“太子哥哥的面子難不成還不如你大?需要你多管閑事?”
“景陽!”宋硯辭警告的看她一眼,然後才笑道,“本宮不拘住在哪,住處就不勞煩時月費心了。”
秦時月捂嘴輕咳兩聲,然後點點頭,“既是如此,那臣女就不多事了。”
被他盯着,她總覺得渾身不舒服,怎麼說呢?那種感覺就像是被毒蛇纏上,讓人渾身黏膩的厲害。
“本宮看你面色不好,此次五皇弟失蹤,你一定是心力交瘁,正好與本宮一起同行的有宮内的太醫,不如讓他給你請個脈,開副方子,本宮也好安心些。”
試探?
秦時月微微垂眸,眼中閃過一絲冷笑,收斂起情緒,再擡頭時,已是一片感激,“那就多謝殿下了。”
看着她如此乖順,宋硯辭的眼裡多了一絲滿意,“王太醫何在?”
聲音剛落,一個背着藥箱的老者從另一個桌子上站了起來。
秦時月挑眉。
她倒是沒注意到,這大廳裡,竟全都是宋硯辭的人。
王太醫走過來,恭敬地行了禮,然後在秦時月伸出手後蓋上了一方絲絹。
搭上脈,王太醫的眉頭慢慢皺起,神情也漸漸凝重起來,他擡眸看看秦時月,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
“縣主因舊傷,心脈受損,底子原本就比旁人弱,這段時間想來是因為辰王的事又添郁結,體内濁氣淤積,需得将郁氣散開,好生調養。”
秦時月似是被說中心事,眼眶頓時一紅,“有勞王太醫。”
王太醫點點頭收回手,立刻打開藥箱,取除筆墨紙硯,“微臣這就為縣主開個方子,雖說不能根治,但疏解郁氣,固本培元,總歸是有些幫助的。”
秦時月道聲謝,然後超宋硯辭微微颔首,“讓殿下擔憂了,臣女這身子,總是這般不争氣。”
宋硯辭眼底的懷疑消散了幾分,然後客套道,“無妨,咱們今後就是一家人,你無需這般客氣。”
藥方開好,秦時月剛要讓小青接過,誰料宋硯辭突然叫來了身邊的侍衛,“去為縣主抓藥。”
侍衛領命離開,但秦時月卻注意到,宋硯辭在下命令時,眼神分明不似平時。
難不成,是想在藥上動手腳?她在心裡暗暗揣測。
“王爺,屬下打聽到,太子已經見到了秦大小姐,他為人狠辣,會不會對秦大小姐下手,逼您出面啊?”侍書一臉焦急。
他們躲起來差不多有半月了,這半月來,他們按照宋墨辰的命令辦了許多事,所有事都是暗中行動的,就連皇後娘娘、明月縣主都被瞞在谷中。
原本侍書是不擔心的,可剛剛有人來報,太子帶景陽郡主到了,而且一進城,便直奔秦時月下榻的客棧,肯定是有所籌謀。
宋墨辰緊緊攥着拳頭,冷靜克制的臉上頭一次産生别樣表情,“他不敢!時月聰明,将身份一早表明,就算他貴為太子,也不可能胡作非為。按照原計劃,将消息散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