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月柔笑看着她,聲音柔順,“郡主教訓的是,不知郡主為趙家帶來如此多的榮耀,趙家會不會收養義女,讓其代替郡主侍奉在側?”
趙景陽臉色一沉,擡手指着她道,“放肆!你這是什麼意思?”
宋硯辭算是聽明白了,不禁多看了秦時月兩眼,然後對趙景陽道,“景陽,你不是時月,不該将自己的心思強加在她身上。”
他從沒想到這個容貌傾城,卻一副病恹恹的少女,心性竟如此剛烈。
不過,若是換成自己,恐怕也接受不了吧。
全家的榮耀全靠她一人換來,誰料養病三年歸來,身份、地位,乃至婚約,都被一個所謂的養女搶走了,偏偏她還要感激這個養女的“侍奉”之恩。
呵,長樂侯府這般行事也真夠惡心的。
陸明昭在看到秦時月的時候眼前一亮,但注意到宋硯辭呵趙景陽,立刻收起了心思。
現在不是叙舊的時候,待沒有外人的時候,他再跟她說話…
“陸明昭參見太子、景陽郡主,明月縣主。”陸明昭姿态放低,隻是在喚秦時月時,語調有些發顫。
沒有人知道,當他從秦可雲口中得知秦時月竟然為了宋墨辰趕到江南的時候,他急的徹夜難眠。
她身子骨不好,此行若是有什麼偏差,他承受不住。
還好,還好,她安然無恙…
“陸世子快快請起。不知陸世子這是…”宋硯辭将陸明昭的所有舉動收緊眼底,在察覺到他在看秦時月時眼神不一般時,皺了皺眉。
“回殿下。明昭此行是為了找時,秦大小姐的。”
“哦?找時月?”宋硯辭表面帶小笑,眼神卻冷了下來。
“是這樣的,長樂侯夫人前兩日瘋病發作頻繁,這兩日已經有些控制不住的迹象,長樂侯與懷瑾兄日日守着挪不開,所以托我來尋人,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
宋硯辭的表情好看些,但還是好奇問道,“長樂侯夫人既然病了,為何不找大夫、太醫,來找時月…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陸明昭看向秦時月,眼神火熱,“殿下恐怕不知,秦大小姐醫術了得,不僅為長公主殿下治療好了頭疾,更是為長樂侯夫人研制出了控制瘋病的藥。”
宋硯辭眉頭一擰,似笑非笑的看向秦時月,“哦?本宮倒是不知,時月還有這等本事。”
她會醫術?那為何自己在命王太醫為她診治的時候她不說?
秦時月表情不變,盈盈一拜,“陸世子有些誇大了,臣女不過是在江南養病期間閑來無事,跟着為我調養的大夫學了些皮毛。至于長公主的頭疾,不過是臣女膽大敢用藥,這才碰巧治好了。”
她并不怕自己會醫術的事暴露,畢竟東方苑說過,有一技之長,才能讓所有人高看一眼。
但東方苑也說過,不要将所有的本事暴露在人前,保持一定的神秘感,不僅能迷惑敵人,也能在關鍵的時候給敵人最緻命的一擊,就像路上遇到劫路那件事。
宋硯辭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再多問,氣氛一時有些古怪。
秦時月則垂着眸安靜喝茶,并不主動理會陸明昭。
“既然長樂侯夫人等着救命,那不如,時月先跟陸世子回去。”宋硯辭還在笑,隻是笑容裡多了幾分試探。
“辰王殿下身體不适,臣女身為未婚妻,理應照顧在側。”秦時月看向陸明昭,“辰王乃皇室血脈,臣女萬萬不敢怠慢,還望陸世子為臣女做個見證。”
陸明昭怔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