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娘先是一愣,立刻反應過來,連忙沖到長樂侯面前福身,眼眶泛紅,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多謝侯爺厚愛,妾身定會用心操持侯府,管教子女,不負侯爺所托。”
長樂侯夫人見狀,急得氣血上湧,沖上前去就又打又罵,“你這個狐媚子竟敢魅惑侯爺,我跟你拼了!”
秦懷瑾也怒瞪着秦時月,咬牙切齒道,“你個混賬,母親的地位受到威脅,你以為你能好過的了?”
該死的!現在父親已經對秦明遠偏心許多,要是芳姨娘再被擡成平妻,那他的地位
不行,他絕不能讓芳姨娘上位!
秦時月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懷瑾,神色平淡,“君子重諾,父親既已開口,那便是闆上釘釘的事了,你兇我做什麼?還有母親,您這般撒潑,争風吃醋,傳出去恐怕有損侯府的顔面。”
剛才長樂侯因為長樂侯夫人的一句話有些騎虎難下,所以才想離開,讓雙方都冷靜冷靜。
可長樂侯夫人的不依不饒和芳姨娘兩相比較,再加上秦時月的話,他瞬間挺起胸膛冷哼一聲,“本侯心意已決,你若再胡攪蠻纏,就别怪本侯不顧念多年的夫妻情分!”
“還有你!”他轉頭怒瞪着秦懷瑾,“自古以來能者居之,你以後若還是不肯收斂,不思進取,這世子之位,便由明遠坐吧!”
說罷,拂袖而去。
長樂侯夫人眼神空洞的癱坐在地放聲大哭,秦懷瑾面色陰沉,狠狠瞪了秦時月一眼後,才彎腰扶起長樂侯夫人,然後在下人的簇擁下離開了花廳。
他們怎麼也想不通,明明是看秦時月的熱鬧,等着看她翻車,可到頭來,芳姨娘卻成了那個最終獲利者,而他們的地位卻受到了威脅,日後在侯府,他們出處境隻會更加尴尬
芳姨娘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扭頭看向秦時月,眼中滿是感激,“大小姐,多謝,若不是你,妾身便是再熬上多年,怕是也不會有這天。明遠,快給你大姐姐跪下,謝謝她。”
秦明遠是個聰明的,他沒有多說半個字,朝着秦時月就要跪下,秦時月對他的欣賞多了幾分,卻是迅速伸手扶住了他。
“咱們是姐弟,無需這般。”說着,又看向芳姨娘,“我答應過你,就一定會做到,如今父親松了口,還是盡快把這件事落實的好,以免夜長夢多。”
芳姨娘忙不疊點頭,“大小姐說的是,芳娘一切聽大小姐的。”
“遠兒也是,大姐姐以後有用得到遠兒的地方,遠兒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看着個頭馬上要趕上自己的秦明遠,秦時月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頭,“你既喚我一聲大姐姐,我必然不會讓你做危險的事,你好好學習,将來這侯府,未嘗不能是你的。”
她要複仇,所以對她來說,侯府并沒有存在的必要,可就因為上一世,在她險些病死的時候,芳姨娘為她請來了大夫,吊了她一個月的命,所以她才願意幫他們娘倆。
她希望這娘倆不要讓她失望,隻要他們安分守己,哪怕耍些小聰明,她也不會放在心上,隻要不像那些所謂的家人,算計她,他們會有一個好結局。
是夜,秦時月剛想讓小荷吹燈,窗外突然傳來輕微的貓叫聲。
小荷皺皺眉,“這段日子經常聽到野貓叫,也太煩人了,明日奴婢就去請人來清理這些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