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辰呆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
“戰神”二字他聽了百遍千遍,可再多的稱謂在他聽來,都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唯有她。
她那一張一合的明豔紅唇裡吐出“戰神”二字時,他就覺得渾身酥麻燥熱,有種想不顧一切擁她入懷的沖動
“宋墨辰,我進城時發現城中氣氛怪異,你可注意到了?”
以他的能力和謀算,想必城中之事盡在掌握,她問出口,才覺得有些多餘。
宋墨辰一邊收起地圖,一邊冷哼一聲,“不過是些想借邊關戰事撈取功勞、财富的小人,不足為懼。”
若不是他現在有更重要的目标,他早将他們一網打盡了!
秦時月聞言,語氣冷了下來,“戰争還沒開始,這群人就想借機大發國難财了?真是畜生不如!”
“不用氣,待時局穩定下來,我自會料理他們。”
聽到他這麼說,秦時月撇撇嘴,沒再揪着這件事不放,隻是想起宋硯辭領皇命的事,又有點急切。
“此事我已經知曉了。”宋墨辰面色不變,悠然的為她添了一杯新茶,“宋硯辭急着立功,若是他夠聰明,或許能活着回去,如果他不夠聰明,此行,就是他的終點!”
宋墨辰一生殺人無數,百姓稱他戰神,又何嘗不是在說他殺人如麻?
所以,他從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更不是被算計過,還能一笑泯恩仇的人。
宋硯辭要殺他,他便殺宋硯辭!
秦時月略一思索,點點頭,又不安的問道:“宋硯辭好解決,你假死的事,想好怎麼跟陛下解釋了嗎?”
陛下本來就對宋墨辰有所防範,若知道他竟然假死下棋,隻怕會想盡辦法殺之後快。
“不用解釋,邊關常有報錯的時候,隻需差人回去報喜,說是在邊境處尋到了奄奄一息的我,料陛下也不會太過責備。”宋墨辰笑道。
生死之事他并不看重,他笑,是因為感受到了秦時月對他的擔心。
秦時月不懂邊關之事,但聽他這麼說,似乎很有道理,便沒再多想,端起茶杯潤了潤嗓子。
當日夜間,在武正元的帶路下,影夜帶人取回了藏在城外五裡處的火铳,整整一百把,火藥兩箱。
看到這些東西被平安運回來,宋墨辰驚呆了。
回過神,他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的視線竟然有些濕潤。
他相信以秦時月,也相信以她的聰明才智能帶幾把火铳過來。
幾把。
可他沒想到,她竟帶了足足一百把。
一旁的秦時月早已換上了尋常女子的粗布衣衫,此時看着這一幕,笑的格外随性,“馬車空間有限,否則我還能再帶些過來。”
宋墨辰搖搖頭,語氣低啞,“這些東西從京中運到邊關,一路上要躲過多少雙眼睛,稍有不慎便是殺身之禍。”
他說着,突然轉身,一把将她抱進了懷中,“你是吃了多少苦,才将它們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