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侯眸光一柔,就着她遞到嘴邊的湯匙喝了一口,随後微微點頭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放心,本侯大難不死,一定給你們母子做主!”
說着,陰冷的目光直接落在了長樂侯夫人身上。
而長樂侯夫人聽到他的話,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他剛清醒就恨不得給芳姨娘這個賤人做主,這是全然不把她當回事!
既然這樣,那他們這對,也沒必要留下去了!
“來人!”長樂侯夫人眼神陰鸷的低喊一聲,然後冷冷看向長樂侯,“你如此無情,就别怪我無義!你們死了,我會讓人将你們挫骨揚灰,讓你們生不能同寝,死不能同穴!”
另一邊,攬月園内,秦時月聽到暗衛帶回的消息後,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噗嗤。”
“我這母親還真是愚蠢,她難不成到現在都沒發現,她安排的人,早就被芳姨娘料理幹淨了嗎?”
“小姐,接下來要做什麼嘛?”小荷心裡隐隐有些激動。
“不用。”秦時月半倚在窗邊,擡眸掃了眼皎白的明月,目光裡似乎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咱們什麼都不用做。在她給秦順強下毒的那一刻,她和秦順強之間,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他們是她的親生父母,即便有上一世的恨意,可如今走到這一步,她還是并不想看見。
但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希望自己死
另一邊,長樂侯夫人的喊聲并沒有帶來預期中的回應,房間裡的氣氛,頓時變的有些詭異。
芳姨娘适時開口,“夫人,侯爺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妾身替換了府中的所有護衛,您的人都被送出府了。”
送出府是送出府了,不過送去的,是亂葬崗。
她才不會像長樂侯夫人那樣優柔寡斷,給自己留下後患!
長樂侯的臉色陰沉不定,緩緩開口,“你不必給這個毒婦解釋,這些年本侯錯信了她,她這種毒婦,就不配為人!來人!”
話音一落,門被推開,緊接着,幾名面色冷峻的護衛沖了進來,直奔長樂侯夫人而去。
這些人是秦時月留給芳姨娘的,長公主的私兵,但長樂侯正沉浸在要将長樂侯夫人就地正法的喜悅中,并沒有察覺出他們與一般護衛的不同。
長樂侯夫人被控制住,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她怎麼也沒想到,她不過是進了一趟宮,事情就發展到了這一步。
她掙紮着想要反抗,張嬷嬷也跪地不斷求饒,可那些護衛的手就像鷹爪一般,牢牢控制着她。
長樂侯更是冷哼一聲,絕情道:“你這個毒婦,對本侯下毒,還想害死本侯的愛妾和未出世的孩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誰來也救不了你!”
事到如今,長樂侯夫人知道自己大勢已去,隻能瘋狂搖頭,試圖做最後的掙紮,“不,不是我,是那個賤人,是她做的!”
芳姨娘委屈的眼眶泛紅,“夫人,毒是您下的,我被您囚禁在芳萍園,若不是遠兒想辦法找來了解毒丹,侯爺和我們娘兒三怕是都要被困死在這後院裡。”
此言一出,長樂侯更是氣的火冒三丈,勢要殺之而後快,揮了揮手,護衛們拖着長樂侯夫人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