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窄窄的巷子被粉紅的燈光充斥,左右兩邊的小店多是挂着按摩招牌,有些門口站着穿着緊身短裙化着濃妝的女人,有些店大門緊閉,細聽卻能聽見屋裡的暧昧聲。
明明隻有短短一兩分鐘的路,紀桃枝卻覺得很漫長。
她知道這是大人們口中的煙花巷柳之地。
前世的她是天才少女,因為特殊的能力小小年紀就肩負重任,但是身邊有親朋好友和老師們的愛護,雖然殺伐果斷憤世嫉俗,仍然有一顆悲憫的心。
她從不認為這世界非黑即白,同樣人也不應該隻有展露人前的一面。
這一刻,紀桃枝不是屈服系統的威力,發自内心的想要挖掘南黎川隐藏起來的另一面。
出個神的功夫,南黎川已經走到角落的樓梯口,紀桃枝跟上擡腳正要踏上樓梯,聽見他淡漠的聲音,“趕緊走,以後别再招惹我。”
說完不等紀桃枝反應消失在樓道裡,感應燈熄滅,黑暗吞噬了光明。
紀桃枝隻覺得心裡煩悶,轉身走出樓道,側目望着身後再次亮起的燈光,低喃:“南黎川,燈滅了還會亮,路不止那一條。”
紀桃枝推開家門立馬就進入了戰鬥狀态。
和平時的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截然不同,今天偌大的客廳靜默無聲,隻有紀念念低聲抽泣的聲音。
紀大山坐在單人沙發上黑着一張臉,繼母況梅和女兒紀念念坐在隔壁的長沙發,況梅摟着紀念念柔聲安撫。
好一幅感人的母女情深畫面啊。
聽見門口傳來的動靜,三人同時看過來。
“孽女,你還有臉回來。”紀大山破口大罵,“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就算了,現在還夥同别人欺負你妹妹,你有沒有把我放眼裡。”
紀桃枝冷笑,“爸爸,按照我媽的遺囑,這房子明年就能過戶在我的名下了,我回自己的家還要刷臉嗎?”
“反了你了,誰教你這樣頂撞長輩的,你的教養都讓狗吃了。”
“早戀,給别人當狗腿子,對妹妹動手,這些都是誰教你的?你除了會丢我的臉,還會幹什麼,啊?!”
罵到興頭,紀大山抓起手邊的煙灰缸朝紀桃枝扔去。
哐當一聲巨響,玻璃砸在大理石地面碎成一片,飛濺得到處都是。
腳腕上傳來刺痛,紀桃枝低頭掃了一眼。
不錯,見血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