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到達現場将南旺帶走,紀桃枝在南黎川的陪同下去了醫院。
病床上,紀桃枝使喚南黎川,“我想喝水。”
少年面無表情的遞過去一杯熱水。
“太燙了。”
南黎川擰開礦泉水往杯子裡倒了些遞過去。
“又涼了。”
“紀桃枝。”少年嗓音微涼,掀起眼皮睨她一眼,帶着警告意味。
紀桃枝哼哼,“我都受傷了,你還兇我,真沒良心。”
“要不是你突然生氣,我可能就不會遇上他倆,這個傷有你一半的責任。”
南黎川喉間溢出一聲輕笑,漂亮的眼尾微微上翹,唇角也往上勾起,稱得一張臉更加妖豔,就是長了一張不會說話的嘴。
“你是故意的。”
肯定句。
紀桃枝挑眉,并沒有因為他的話感到意外,反倒有種“就知道你懂我”的贊賞。
“很明顯嗎?”她問,有些不确定,萬一别人也看出來了,那效果就會大打折扣,她的傷受的就很冤枉。
南黎川搖頭,有點不明白她什麼意思,他捅破了她的謊言,怎麼少女還更得意了。
“那就好,你覺得他殺人未遂這個罪名能成立嗎?”
這個他指的南旺,他知道。
“要看證據,那個位置沒有監控。”
“我知道,動手的時候我特意看過的,所以最後那一下我專門等有人在的時候才做的。”
南黎川嗯了一聲沒再說話,垂眸坐在病床邊,眼睛看向窗外。
今晚的天空格外亮堂,是因為多了星星的緣故嗎。
紀桃枝看着他,墨色的眼睛裡氤着星星點點的瑩光,臉上的神情像盛開在深淵裡的罂粟,蠱惑人靠近采摘,卻是危險的,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
第二天是周一,紀桃枝醒來的時候手機上有二十幾個未接來電。
回撥了一個給班主任請假。
其餘的十幾個都是紀大山和況梅的,想也知道沒好屁。
讓她奇怪的是易雪給自己打電話幹嘛。
紀桃枝不打算給她回,要是有事對方還會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