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念嘟着嘴,“都怪紀桃枝,要是沒有她,什麼事都沒有。”
“喲,說我壞話呢。”
突然聽見紀桃枝的聲音,紀念念吓了一跳,接着猛地站起身,凳子和地面擦出尖銳的聲響。
“你還有臉回來,知不知道因為你,爸爸公司的項目現在都還沒推進。”
紀桃枝鼓掌,眉眼間綻放着一種名為欣喜的情緒,這可是意外的收獲。
給那老東西找些事做,别閑着來找她麻煩。
“那你還不去求穆雲州,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他多少也會給些面子吧。”
狗屁情分,面子裡子早都沒了,她就是純挖苦。
況梅果然沉着臉,精緻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的焦急。
可是現在的局面隻能靠紀桃枝打破,紀大山公司的事她插不上手,紀大山不回家她連枕邊風也吹不了。
這兩天她意識到,不能這樣完全靠攀附紀大山生活。
雖然跟着他這些年已經有一筆數目不小的存款,可是人心都是貪婪的。
她必須為自己和念念争取更多的東西,比如股份。
況梅知道現在公司的股份有紀桃枝的一份,這是她那個短命媽媽留的,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不動産,隻等紀桃枝成年。
“紀桃枝,公司出事對大家都沒好處,你還是聽你爸爸的,想辦法緩和一下穆雲州的關系。”
“我聽說他最近在追一個女孩,好像和你挺熟的。”
“有的時候,該利用的關系就得利用。”
紀桃枝看她壓着脾氣和自己說話覺得好笑,這個女人還真是能屈能伸。
難怪把以前的紀桃枝拿捏得死死的。
“既然你都打聽到了,那就去做,給我說有什麼用。”她笑得惡劣,“難道你不知道我之前追過他,怎麼可能撮合他和别的女生。”
“阿姨,大白天睡覺記得墊個枕頭。”
說着朝樓上走去,今天回來的指标達成一半,況梅比她想象中的樣子要狼狽一點。
攀附寄生的菟絲子罷了,拔出提供養分的東西,又能活多久呢。
之前的紀桃枝太過懦弱才毫無還手之力。
一回房間紀桃枝就覺察出不對勁,東西被人動過,眼中劃過厭惡。
來到衣帽間,有一面櫃子的背後放着一個保險櫃,解開雙重保險,裡面隻有一個文件袋。
那是媽媽留給她安身立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