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打的?”
南黎川嗓音冰冷得跟他的指尖一樣。
紀桃枝的下巴被他修長的手指擡起,絲絲涼意讓臉上火辣緩解了不少。
少女的聲音帶着鼻音,啞啞的,“紀大山。”
不是爸爸,隻是紀大山。
在她的心裡,紀大山從來都不是爸爸。
也許之前她還抱有幻想,所以心情失落的時候才第一時間想到回家。
但是今天過後,那個家在她心裡不再留有餘地。
“你的手好涼,幫我敷一下,臉好痛。”
她拉起南黎川的手,覆蓋在自己受傷的臉上。一陣冰涼讓紀桃枝舒服的哼哼出聲。
“你怎麼這麼晚了在我家小區門口?來找我的嗎?”
和紀大山吵了一架,又哭過一場。
紀桃枝的腦子已經不轉動了,問的話也沒有過腦子。
好像南黎川除了她,還認識這小區裡的誰一樣。
少年低低的“嗯”了一聲解釋道,“晚上給你發消息沒回,打電話也沒人接,所以過來看看。”
“哦,我忘了跟你說,今天紀大山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家的事情。”
兩人站在小區門口說話。
十月份的天氣還有蚊子,紀桃枝被咬了幾個包之後受不了。
“你要上去坐一會兒嗎?”
她知道南黎川不會去,還是禮貌性地問了一句,下一句“再見”已經在嘴邊了。
結果就看南黎川點了點頭,跟着自己調換了腳跟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