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依舊是清清冷冷,可是唐甜卻從裡面聽出了關心。
“好點了嗎,喝點水。”
南黎川把手裡的水遞過去,少女擡起一雙水潤潤的紅彤彤的眼眸看着他,嘟着嘴把責任推給了對方。
“都怪你,要不你那麼兇的吓唬我,我哪裡會被嗆到。”
少年聽了她的話,眼尾上挑。
他兇嗎?
坐下的時候,低低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紀桃枝眯起眼睛沖他笑,笑得像一隻偷了腥的小貓,可愛又狡黠。
給一旁的唐甜看得,覺得嘴裡的飯都變成甜口的了。
“我原諒你了,罰你一會兒多吃一碗飯。”
“臉還疼嗎?”
“昨天晚上就不疼了。”
少女的嘴裡裹着飯,臉頰鼓鼓的,撐起來的皮膚讓臉上輪廓不甚明顯的巴掌印更清晰了些。“昨晚沒睡好。”
陳述句,因為他一進教室門,就看見了她眼下的烏青。
少女的皮膚白,一點點痕迹都能在她的臉上被放大。
紀桃枝聽他這麼一問,看向他的眼神更加哀怨了,語氣不自覺地帶上了一些埋怨。
“嗯,做夢了。”
“夢見你了。”腮幫子咬得緊緊的,“你不止白天兇我,在夢裡還吓唬我。”
雖然她不能說自己具體夢見了什麼,但是抱怨兩句發洩發洩還是可以的。
而南黎川隻聽見了她說夢見了自己。
自己出現在她的夢裡。
就像她每晚出現在自己的夢裡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