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葭甯連珠帶炮,根本不給陳姜氏反駁的機會,她想起之前周秀禾與自己說過的村裡八卦,她一氣之下一腳踩上陳姜氏的痛處。
“反倒是陳姨、胖嬸,你和你們男人領證了嗎”
“我們那時候不一樣,這個年紀沒領證的一大把。再說了,我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和二毛子那是暗度陳倉嗯,無媒苟合!”
小胖媽急了,将從電視裡學來的所有成語都胡亂用上。
他們那時候去個公社都得翻幾個山頭,都是辦個酒席吃個糖就算成親了。後面山裡通了路,去城裡也要經過公社再轉車,她男人嫌麻煩,說反正娃都已經生了,領不領證他們都是兩口子,這個結婚證就一直拖着沒領。
陳姜氏更是一肚子火,她男人都死了多少年了,她跟鬼領證去啊!
“死丫頭,離開了秦家,說話就這麼沒大沒小,我當初就應該讓秦老漢把你抓去驅邪,好治治你的銳氣。”
見那兩人一個比一個臉黑,氣得不成人樣,秦葭甯反倒勾起嘴角,悠悠一笑。
“你笑什麼笑,今天我就替你爹好好收拾你!”小胖媽炮仗一樣地跳起來,上次兒子的仇她都還記着呢。
秦葭甯陰下臉,瞄了一眼小胖媽高高擡起的手,準備好了出拳加左腿低掃。
“胖嬸,有話好好說。”
突然,胖嬸的手被顧序州擒在半空中,她皺着眉頭使勁掙紮,那手就像是被固定住了一樣。
這二毛子,力氣怎麼那麼大!
她剛想吼,顧序州手一松,胖嬸一個踉跄差點跌倒。
“兩位,剛才是我家的葭甯說話沒有分寸,她還年輕,請兩位不要和她一般見識。”顧序州微笑着點頭道歉。
“哼,你以為自己是誰啊,老娘憑什麼聽你的。”
小胖媽沒理也要占三分,再說了,她覺得自己特别有理,上次她兒子被小妮子冤枉,回去都做噩夢了。
她越發來氣,吐出的字眼越來越髒。
秦葭甯翻了個白眼,跟這種不講理的人講道理遠不如一個拳頭來的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