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以前那是沒飯吃,還天天挨打,有口番薯幹吃自然是當寶貝一樣。現在我跟着你日子過的順了,時不時還能吃上兩口野味,自然要求也提高了。”
秦葭甯眼珠子一轉,張口就來。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有兔子肉吃我幹嘛還為難自己吃番薯。”
“咳咳。”顧序州依舊冷着一張臉,默不作聲地又給秦葭甯加了兩塊兔肉,“行,那你多吃兩口。”
秦葭甯不客氣地大口吃肉,越說越飄忽:“女人是可塑性非常強的生物,隻要有了想要守護的人,什麼妖魔鬼怪都不怕了,更别說什麼黑啊水的。”
“你想守護誰?”顧序州聲音重了一度。
秦葭甯一愣,她是按照“為母則剛”的理論瞎編的,這書呆子怎麼上綱上線?
她輕輕嗓子,盯着顧序州看了一會,快速頭腦風暴:“你、路生、阿婆,還有媽和大哥大嫂,都是我要守護的人。”
雖然這理由沒辦法解釋為什麼突然不怕黑不怕水了,但話說得好聽,顧序州現在滿腦子都是“跟着你日子過的順了、你是我守護的人”。
而且自己的名字還放在了第一個,這位顧少爺瞬間覺得秦葭甯後面說什麼都合理了。
“你臉怎麼了,過敏啦。”秦葭甯扒拉着飯,見顧序州脖子發紅。
山裡頭蚊蟲多,即便是冬天都有那麼幾隻膽大地出來咬人,秦葭甯就被咬的過敏了幾次。
顧序州看着那張軟乎乎的小臉,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他總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飛出來了,嘴角忍不住上揚。
自己該不會是有什麼毛病吧?
他強壓住想飛起的嘴角,将筷子往桌上一拍:“我吃好了。”
留下含着飯的秦葭甯一臉懵逼,聊得好好的怎麼突然發脾氣了,自己剛才的那番言論難道不夠真誠感人嗎,自己還特意把他放在了第一位!
還好這位少爺的發脾氣方式特殊,每次一生氣就去洗碗拖地,她倒樂得清靜。
“奶奶,我師父好像腦子不太行,我都看出來小顧子在害羞呢。”路生在王阿婆耳邊輕聲地嘟囔,他給自己兄弟面子,特意不讓秦葭甯聽到。
“你不懂,這也是男女之間的情趣。”
王阿婆杏眼彎彎,響起自己剛和老頭子産生感情的時候也是這個臭脾氣,她那時候高傲又不懂感情。
對了,之前和葭甯和自己說過,那叫熬什麼啊,傲嬌!
小顧子就是個傲嬌!
秦葭甯跟個抹布似的,将桌上所有碗盤都吃得油光發亮,她端着碗筷屁颠屁颠地跑到洗碗的顧序州身邊。
“小顧子,還在生氣呢?”她探頭探腦,試圖以玩笑的方式和顧序州和好,“你還覺得我有問題,不是真的秦葭甯?”
顧序州憋着一口氣不說話,秦葭甯就站在他的背後,小腦袋擦着他的胳膊伸過來,貼的實在太近了。
他的胸口像是塞進了一隻小鹿,莫名地砰砰直跳,難道心髒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