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做什麼？”顧序州想了想，他好像自己都沒思考過這種沒意義的問題。
“今天李招英跟我出去，一個勁問你的喜好，也不知道打着什麼馊主意。”秦葭甯拿李招英當擋箭牌，“我胡說八道一通，就怕真跟你的喜好對上了，随了她的意。”
她漂亮的大眼睛直期待地盯着顧序州，她也想知道顧序州的真實愛好，自己這個合作妻子，專業素養還是要有的。
“沒有特别喜歡的。”顧序州随口回答。
“那你喜歡吃什麼？”
“也沒有特别喜歡的，能吃飽就行。”
“那你”
秦葭甯問了一連串的問題，顧序州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不是無所謂就是沒有喜歡的，使得秦葭甯都有些沒興緻了。
快到牛棚時，她随口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顧序州腳步一頓，一改剛才随意敷衍的态度，認真地對上了秦葭甯的眼，淡淡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秦葭甯小臉微微泛紅，這男人是怎麼回事，自從看了王阿公的日記後這張嘴就跟開了光一樣，盡說些油嘴滑舌的話。
上一世那些敢跟她說這種話的男人最後都被她用拳頭伺侯。
但面對顧序州這張臉，她下不了手。
顧序州見秦葭甯握着拳頭不說話，又一次熱臉貼上人家的冷屁股，冷下臉悠悠道：“我身邊除了你，也沒别的女人了。”
“你們在國外長大男人都是拿别人的感情随便開玩笑的嗎？”
秦葭甯松了一口氣，尴尬地笑笑，他果然隻是随便說說，還好自己沒有傻傻地回話。
“下次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華國和你們西方國家可不一樣，被人聽見了小心被當流氓抓起來。”
月光打在顧序州清冷的臉上，他不笑的時候，一時分不清到底是他更冷，還是這冬天的月光更冷。
他“嗯”了一聲，臉上的落寞轉瞬即逝。
果然秦葭甯對自己沒有男女之情，他壓住心中的刺痛，微笑着應和：“我下回注意，你也小心點，取友必須端，修将戲谑看。李招英那種朋友，既然知道非良人，也就沒有深交的必要。”
“你要是沒其他朋友，就去找路生玩，實在不行找我也行。”
“行，我知道了。”秦葭甯盈盈笑着，這男人還真是比老爹還啰嗦，她收緊身上的外套打開牛棚的門，“我要想找朋友，那是分分鐘的，倒是你，好像從來沒聽說你有什麼要好的朋友。”
秦葭甯一進屋就豪氣地猛地喝了一壺水，一點都沒有姑娘的矜持和文雅。
顧序州看着她那随性的樣子，倒的确想起了幾位舊友，嘴角上揚不自覺地一笑。
“你笑什麼？”
“想起了兩位舊相識。”
“你居然還有朋友！”秦葭甯大眼睛透亮，她可不是嘲諷顧序州，而是原書裡一直說他變傻子前是個不愛交際沉迷書本的書呆子。
那時候年輕，跟那兩個笨蛋鬧出過不少麻煩，可惜當年走的急，沒來得及和他們道别，也不知道那兩個笨蛋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