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想怎麼談?”顧序州視線都在手腕的懷表鍊子上,他出來有半小時了,小狐狸和陸生在家應該等急了。
林煜陽繞到顧序州身後,露出奸詐又陰暗的笑,手裡的刀光一閃。
沒有人可以毀了他的前途!
反正就是一個下放的二毛子,死就死了,到時候就說他闖入廣播站搶東西,反正死無對證,随便他怎麼說。
顧序州目光還落在壞表上,眼皮擡了一下,瞄見跟前的小鏡子上那張猙獰扭曲的臉。
他微微向左傾斜,輕易避開了從頭頂落下的小刀,快速起身換位,一腳踢在了林煜陽的肚子上。
看着摔倒在地嗷嗷直叫的林煜陽,他冰冷的眼裡蒙上一層陰狠的銳氣,看樣子還是低估了這位知青的無恥程度。
“既然道理說不通,手腳功夫我倒也能陪着晚上兩場。”顧序州嘴角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朝着林煜陽走近。
顧序州可不是簡單的書呆子,在米國的那幾年,高自認高貴的的白種人可不會和他這樣的混血講道理,辯論無法解決的事情自然是要靠拳頭解決。
他跳級進的大學,16歲就跟高年級的人打架,18歲就在大學裡出了名,那些書呆子在學業上比不過他,愛動拳頭的混子也不敢招惹他。
林煜陽倒在地上不敢動彈,明明隻是肚子上挨了一腳,可他全身都疼得厲害,眼前的男人到底有什麼怪力。
“你要是敢過來,我可就叫人了,要是被人知道你打人,後果”林煜陽冒出一身冷汗,态度卻依舊嚣張。
顧序州冷着臉一點點靠近:“林知青,看樣子你還是沒什麼經驗,聰明人打架,自然不會讓人看到傷處。”
“你、你想幹嘛!”林煜陽下意識地捂住下體。
這顧序州和秦葭甯一個被窩出來,該不會跟秦葭甯一樣砍人命根子吧。
顧序州得意地一笑,他清楚人體的每個器官、經絡,自然有的是法子讓他痛不欲生還查不出來。
“救命啊,殺人啊!”林煜陽被步步逼近的顧序州吓得慘叫。
顧序州正想出手,“哐”一下,廣播站的大門被踢開,一個嬌小的人影在門口大喊:“住手!”
“葭甯?”
“秦葭甯!”
林煜陽看到有人過來敢想松一口氣,卻看到是秦葭甯,那張臉跟春天的天氣一樣變化莫測。
顧序州也立即收斂了臉上的陰鸷,恢複平常一貫與自己無關的冰冷面孔。
秦葭甯一眼就看到顧序州手上纏着的懷表鍊子,着急地沖過去對他上下查看,接着解開鍊子看到手上一圈的痕迹,心疼地問:“你沒事吧,林煜陽對你做了什麼?”
“你搞清楚狀況,我才是挨打的那一個!”林煜陽都要被氣笑了,這公婆倆來自己這唱雙簧呢。
他才不信,秦葭甯那賤丫頭不知道顧序州來招自己麻煩。
“林知青,顧序州在村裡忍氣吞聲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和誰起過沖突,你們對他的污蔑他都是一忍再忍。但是他能忍,不代表我能忍!”
秦葭甯知道林煜陽的為人,這個卑鄙小人最擅長打自己一巴掌誣陷他人的綠茶行為,這會指不定又在使苦肉計陷害顧序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