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序州一愣,微微蹙眉:“我和冰清呆了那麼久,你就沒什麼想問的?”
“我都說了相信你,你們聊什麼是你自己的事情。”秦葭甯想了想,補充了一句,“記得回去自己把衣服洗了!”
“行——”顧序州耷拉着腦袋。
被媳婦百分百信任本應該高興,可他卻更希望秦葭甯能多問幾句。
她是真一點都不吃醋?
顧序州按耐不住,語氣雖然冰冷,卻迫不及待地主動彙報自己和姚冰清的對話。
“我和冰清已經說清楚,我和她的婚約早已經解除,我的妻子隻有你。但既然已經已經平反,我想離開這裡。”
“巧了,我也想走。”秦葭甯脆聲道。
“你想去哪?”顧序州問道,“我也有個想法。”
他和姚冰清的老家在申城,姚冰清的父親雖然在省城工作,卻也是暫時的,姚冰清平常都是在申城。
而他并不打算和姚冰清回去。
“我想去杭城。”
“我要去杭城!”
兩人異口同聲道。
這幾日秦葭甯忙着收拾離開的行李,一股刺鼻的酒氣充斥而來,緊接着就聽到“哐當、哐當”酒壇子砸碎的聲音。
“秦葭甯,你給我出來!你是我的種,就得給我養老!”
秦老漢集結了村裡十幾個跟他要好的老頭子,舉着空的酒壇子,在牛棚裡一頓亂砸。
當秦葭甯開門出來的時候,院子裡一片狼藉,到處都是酒壇子的碎片,根本無處下腳。
“死丫頭,給老子二十塊,要不然我讓哥幾個把你的牛棚給砸了!”
秦老漢獅子大開口,他早已經打探到顧序州早上去了公社辦理手續,一時半會不會回來。
他就不信,秦葭甯一個小丫頭能打的過十幾個男人。
“秦老頭,你這身體都這樣了,還喝酒,不要命了。”
“老子現在啥都沒有了,還怕什麼!告訴你,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敢不給,我天天過來鬧!”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秦葭甯摩拳擦掌,上次是被秦壽暗算,這次她學聰明了,事先數清楚了來人的數量。
十幾個老頭子,真要動起手,她倒也不怕。
隻是人都要走了,現在再給村裡留下一人打十幾個老頭子的光榮事迹,倒也沒必要。
“老頭,二十塊太多了,我拿不出來,五塊錢怎麼樣,夠你喝一個月了。”秦葭甯故意放軟了語氣。
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裡拿出一疊零錢,幾毛幾分地數着。
“三毛、一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