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門口。”
“不行，你想凍死啊，也不看看這天氣入夜有多冷！”秦葭甯嗔怪道，這白癡男人還真幹得出這種事情。
“我不怕了。”見秦葭甯這麼關心自己，顧序州的嘴角壓都壓不住，故作冷靜地哄着，“老婆大人舍不得，那我就去和鍋爐達那小子住一夜，他孤家寡人一個，正好和我擠一個被窩。”
“放着我這麼漂亮的老婆不睡，和哥們睡什麼呀。”秦葭甯用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嘟囔。
“不行，夫妻自然是要同甘苦共患難，我們兩可不能分開！”她做作地用嗲因想撒個嬌，指着旁邊的橋洞，“我甯願和你一起住橋洞。”
“老婆說什麼都行。”顧序州哄着，一低頭，傻眼了，“葭甯，你看。”
“怎麼，橋洞不想住？”
秦葭甯順着他指着的方向轉過頭，笑容僵硬在臉上。
“媽，大哥，你們怎麼住在這種地方！”
秦葭甯小跑着沖下斜坡，鑽進橋洞裡，猛地和周秀禾抱在一起。
“葭甯，你怎麼來了？”周秀禾顫顫發抖，她的手冷得像冰一樣，眼神渙散。
秦葭甯看着陰暗潮濕的橋洞，周秀禾和哥哥、嫂嫂的衣服也都潮濕黴味，他們帶出來的行李鋪在地上，看樣子在這裡住了有好幾日。
“媽，我們家不是在杭城有房子嗎，你們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大冷天的，你的身體怎麼受得了。”
秦大民沉默地低着頭，周秀禾可憐巴巴地抹眼淚。
還是鄭愛蘭直接，上來就噼裡啪啦一頓輸出：“我們家的房子被人搶了！媽離開後沒多久，就有一家子住了進去，還說房子是他們家的，那做派就跟強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