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等你啊。”秦葭甯站起來拍拍屁股。
她在進入公安局的時候就注意到有輛公車開出去,她習慣性地問了别人一嘴,得知車上的人是公安局長,她便讓秦大民趕快出去追車告禦狀。
為了拖延時間,她可是不顧形象學着村姑一哭二鬧,要是再不來,她怕是要三上吊了。
“大概的事情我聽這位大民同志說了,兩家人跟我一起去辦公室,把具體的情況跟我說說。”局長說道。
周秀苗仰着頭大步走在前頭,周愛民卻冒出了一身冷汗,這黑局長他還真不熟,也不知道是什麼的性子。
衆人擠在局長的辦公室,講述了事情的經過,最後各家把自己的地契放到了局長的桌面上。
“口說無憑,還是要看證據。國有國法,既然國家出了房屋管理的制度,自然是以國家開出的房屋證為依據,隻是你們這兩張證明是一模一樣”局長摸着下巴嘟囔着。
秦葭甯點了點證件上的公章:“局長,你看,這個印章不太一樣。我們的印章這裡有個缺口,而他們的印章卻是非常清晰完整的。”
“什麼意思那你們的是假的”局長摸着下巴,越發奇怪了。
“當然不是,領導,你看看你文件上的印章,有如此清晰完整嗎?”秦葭甯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
這年頭的印章都是雕刻的橡皮印章,沾了印泥蓋在至上,如果不站起來用全身的力氣去壓,是很難印的如此清晰完整的。
“我媽辦證的時候正好趕上房屋改革,從地契換新版房産證的人每天成山地去辦理,工作人員每天要接待這麼多人,哪有這麼多力氣一個個蓋的如此清晰。”
局長比了比自己的印章,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周家的印的确完整清晰地太過分,好像是有人專門為這張證刻了一個章,還生怕别人不相信,用了全身的力氣去壓。
“你說的的确有些道理。”局長點點頭,“但是我不能草率定奪,你們不是說有人證嗎,說個名字出來,我派人找人證過來。”
“哪有什麼人證啊!我爸媽一直偏心姐姐,那些老仆人也跟着偏心,就算是我的東西他們也會說成是她的。”周秀苗忙出面阻止,眼淚嘩啦啦地流出來。
“就是,這周秀禾是個兒子也就算了,都是女兒,憑什麼家産都給她?也應該分我媽一份!”周愛國氣呼呼地喊道。
周愛民沖媽媽和哥哥使了個眼色,悄悄走到局長身邊,不動聲色地給他手裡塞了一捆錢。
“局長,這房子我們一家都住了十八年了,如果真是他們的房子,為什麼等到今天才過來。你可要查查清楚,為我們做主啊。”
局長面上不顯,握着東西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你說的也是,這件事情我是應該好好查一查,要不你們先回去,我找幾個人調查清楚”
“那什麼時候能調查清楚,如果一直調查不清楚,我們一家就要一直住招待所,這得要多少錢啊!”鄭愛蘭着急道。
“急什麼!我說會給你們一個公道,自然會調查清楚!”局長黑着臉說道。
秦家甯瞄了一眼周愛民的位置,自然猜到了什麼,氣憤地咬緊了後槽牙。
果然不管是什麼年代,這種東西都比證據要好使。
錢,她倒是還有一些,可不知道能不能比過周愛民給的,如果花了錢還沒辦法解決,那接下來他們一家怕是招待所也沒錢住了。
在她猶豫要不要使出一樣的手段時,局長室的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