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唔兩下,想和顧序州解釋清楚自己并不是故意讓他難看,如果他同意,她現在就可以走回去。
可走了兩個路口,雙手搖擺間摩擦,顧序州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男人的溫度從掌心鑽進來。
顧序州沒有說話,眼睛直視前方,深褐色的眼底卻帶着光。
他好像沒有不高興?
秦葭甯眯起眼打量,顧序州的耳根在發紅,他高興的時候耳根總會不自覺地發紅!
“怎麼了?”顧序州本能地回過頭問,手裡的傘越發向着秦葭甯傾斜。
秦葭甯搖搖頭,臉上揚起開心的笑容,又變回那隻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小狐狸,叽叽喳喳說起閑話來。
兩人按照地址來到一片略顯陳舊的建築群,建築外圍大門是那種老式的木質門,上面刷着一層深綠色的油漆,旁邊挂着一個嶄新的牌匾,黑底黑字寫着“杭城軸承研究所”。
這家研究所是去年由聯合國計劃開發援助華國軸承行業創建的質檢研究機構,也是現在最熱門的鐵飯碗。
剛來到研究所門口,天上的小雨就聽了,陽光普照着大地,要不是地上還濕漉漉的,就好像剛才那場雨不曾存在。
秦葭甯跟着顧序州前後腳走進研究所,院子裡等待的人正好也都收了傘,一眼就看到剛進門的兩人。
研究所的待遇不錯,聽說入職的研究員還分配住宿的房子,當然應聘的條件也相當苛刻,不僅要有豐富的學識和理論研究,甚至還有一場面試查看品格黨性。
來應聘的都是些男人,這年頭家裡最多隻能供得起一個大學生,有閑錢的基本都讓男孩子去上,作為第一批畢業的大學生,這些人自然骨子裡都是驕傲的。
剛才還在熱烈讨論學曆,互相吹噓的應聘者看到顧序州的模樣,不禁心裡有些嘀咕,再看到他身後還跟着一個漂亮的小媳婦,那股莫名的酸勁就上來了。
“喂,那位同志,你來考試還帶妹妹的?是怕考不過沒人抱着哭?”一個三角眼的男人挑釁地問道。
顧序州好似沒聽到對方語言裡的挑逗,淡淡道;“她是我媳婦。”
男人眼睛直溜溜地盯着秦葭甯:“哎呦,感情是這麼大人了還沒有斷奶,喝完老娘的,還得喝媳婦的是吧。”
“哈哈哈哈!”男人的黃段子引得在場男人哈哈大笑。
顧序州這才看向男人的方向,狠狠地剮了他一眼。
“怎麼?連個玩笑都開不起?跟你說,要是在這裡打人,可就連進考場的資格都沒了。”
男人被顧序州陰狠的眼神震住,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話語裡的嚣張卻是一點不減。
一個看着明顯營養不良的小黃毛湊到顧序州身邊小聲提醒:“你别惹他,他是浙杭大學畢業的,是這次考試的第一人選。”
“那又怎麼樣?”秦葭甯脆聲道,要不是怕給顧序州惹事,她現在就像把那狗男人的腿打斷。
“小妹子,你是不知道,這次考試還有一個三人合作的實操環節,他能力強,萬一和他分到一組,他要是幫着你,你就能被選上,他要是給你使絆子,那就徹底沒戲了。”
“是嗎?那我倒是很期待,可一定要跟這位分到一組。”
顧序州勾起嘴角,露出意思狡黠而陰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