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經過沒人的角落,他的長腿一伸,快速将喇叭傑絆倒。
“不愧是老大,沒了手都這麼能打。”喇叭傑調皮地笑笑。
當年他們三個桃園三結義,年紀相仿,誰也不願意當小的,最後還是靠武力決定的順序。
“把我手上的摘了,我陪你去喝喝茶就是。”顧序州坐在打趴的喇叭傑身上,淡淡道。
喇叭傑不像鍋爐達好對付,不順着他的意思,怕是纏到晚上都甩不開。
“早答應不就完事了嗎!”
喇叭傑一個鯉魚打挺,從顧序州身下掙紮出來,不知道從哪掏出的鑰匙開鎖,嘴裡還在叨叨。
“你今天要是不和我把在鄉下的那幾年都聊清楚了,就是到下半夜了,我都要纏着你。我鑽到你和媳婦的被窩裡,纏着你!”
“嗯嗯。”顧序州敷衍地應着。
他了解這小子,這家夥真幹得出來這種事情。
前往招待所的小路上,姚冰清拖着扭傷的腳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她不好意思地跟身邊的黃嘉達道歉:“都是我被你拖遲了,你還是先過去吧,小哥好不容易拉着序州哥哥吃飯,你們兄弟幾個也好聚一聚。”
“沒事,我等你。”黃嘉達看着她的樣子,想伸手攙扶,幾次都緊張地縮了回去。
剛才喇叭傑來電話說抓住顧序州一起叙舊,兩人忙出門赴約,姚冰清特意穿了從國外帶回來的高跟鞋,結果因為不習慣而扭傷了腳,回去換鞋又花費了不少時間。
當兩人趕到招待所的時候,喇叭傑正在招待所門口慵懶地抽煙。
“那木頭呢?”黃嘉達跑過來,着急的尋找,自己又來晚了?
“沒,被招待所的雜志勾走了,還在裡頭鑽研那無聊的物理呢。”
喇叭傑見兩人過來,順手滅掉了煙,眼裡帶着紅血絲,像是敢偷偷哭過。
“你這眼睛怎麼了,那木頭打你了?”
“想什麼呢,就是煙熏得。”喇叭傑别過來,平複一下情緒很快又恢複平日裡那沒心沒肺的貴公子樣,他沖姚冰清燦爛一笑,“妹妹,算了,放棄那木頭吧,天下好男人多的是,纏着那個木頭不值得。”
姚冰清一愣,苦澀地笑笑。
反倒是黃嘉達情緒激動:“你怎麼叛變了,就算不幫冰清,也要想想那木頭跟着一個村姑過一輩子是什麼樣啊!”
“那姑娘好像挺好的,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對個木頭不離不棄,我還真想見見她,謝謝她這半年對那木頭的照顧。”
“木頭都跟你說什麼了?”黃嘉達的語氣裡帶着幾分醋意。
喇叭傑捏捏發酸的鼻子,想起顧序州這幾年受的苦,心裡發酸。
“他什麼都跟我講了,在柳下村的五年,和那女孩的相遇,就連那女孩閹了他堂哥的事情都講了。怎麼,他沒和你說嗎?”
“我就知道那木頭偏心,才跟你吃一頓飯就什麼都講了。跟我見面的時候,沒感動地掉兩滴眼淚就算了,他還往我被子裡放蟑螂!”
黃嘉達越說越激動,三個人的電影總會有一個人被落下,怎麼每次遺忘的都是他。
還沒來得及委屈地掉眼淚呢,一本雜志就砸在了他後腦勺。
“你還有臉說,一見面就叫我離婚,沒給吃拳頭都算是客氣了?”顧序州冷臉出現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