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松開你要是跑了怎麼辦?”陳醫生黑着臉不松手,也沒有要跟着秦葭甯出去的意思。
這讓人怎麼辦?秦葭甯心裡大寫的無語,這陳醫生照顧癱瘓病人十幾年,她自己現在就是個病人,和一個明顯抑郁的人根本沒法正常溝通。
“陳醫生,我來這裡上班連具體地址都沒和我男人說過,我總要回家去找他,總不能扯一嗓子,他就來了吧!”
見陳醫生沒有反應,秦葭甯隻好裝模作樣地沖着空氣扯了一嗓子:“顧序州,你快來啊!”
她聲音跟幽靈似的在空氣裡飄蕩,要是喊一聲能把百裡外的人叫過來,那還要電話有什麼用?
“我來了!”突然,人群後頭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顧序州!”秦葭甯猛地朝聲音看向看去,掙紮着将被抓着的手抽了回來,瘋狂揉搓着眼睛。
她怕不是出現幻覺了,還真一嗓子把顧序州給叫過來了?
高出半個頭的顧序州在人群中寄過,心疼地挽起秦葭甯的手,看着上面紮眼的紅印子,眼底升起愠色。
“我的手沒事,你快幫林奶奶看看那個發電機還能不能修好。”秦葭甯催促道。
顧序州沒有說話,快步走到發電機前,檢查一番後一聲不吭地就開始修理。
“這就是那小保姆的丈夫,怎麼看着有點像洋人?”
“他真是鄉下來的嗎?鄉下也有這麼精神的小夥子?”
“還别說哦,這小夥子長的老陳和老王家的小子都好看。我剛才就發現了,那小姑娘對安安沒那意思,人家自己男人長的俊俏多了。”
小區鄰居的目光粘在了顧序州身上,小區裡住的雖然都是些退休醫生、老師,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可顧序州這樣長相突出的還是頭一個。
這話說的陳醫生直翻白眼,再次強調:“男人好壞可不是看臉,我們安安可是大學生!”
她不屑地看着顧序州在那擺弄發動機,她才不信一個鄉巴佬能修好這麼高級的東西,插着手就等他出醜。
等他過了手,真鬧起來就說是這個鄉巴佬修壞的,和他家安安沒有關系。
“修好了。”
不過十分鐘的功夫,顧序州重新啟動發電機,轟隆隆的轟鳴聲顯示機器正常運作,圍觀人員一陣驚呼。
“小夥子可太厲害了!”
“沒想到鄉下來的小青年比大學生還厲害!”
顧序州冷冷地直起身,懶得和那些人廢話,牽起秦葭甯的手就要走。
陳醫生站在兩人跟前,臉一會紅一會黑,他們家安安可是城裡人,還是讀了大學的城裡人,比這種隻會動動手的鄉巴佬高貴多了,這些人懂個屁。
“秦葭甯,你明天不用來了,我們家這種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神!”她賭氣地沖秦葭甯喊,等着秦葭甯低頭向她求饒。
下一秒,她的身體籠罩在一道高大的身影下,被顧序州那雙陰鸷的眼盯着,她居然緊張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