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
他脫口而出,“不可能,我身體好得很!誰說的?!”
江茉看他如此反應,便知其中有問題。
“誰說的也不重要了。”她對此并不感興趣,“我看銀鈴挺有眼緣的,如果她願意來桃源居做活兒,我随時歡迎。”
趙鐵柱聞言,欲言又止,想到那個上工契書,決定還是和她說道說道。
“江老闆,雖然說我們兄妹二人不識字,您也不能這麼欺負人。”
江茉:“?”
她緩緩扭頭,掀起眸子,“我欺負你們?”
趙鐵柱抿唇,“您那契書上寫着,月錢一百文,是不是有點少了?我妹子每日要清晨往江州走,晚上還要獨自回來,畢竟是姑娘家,多少也不安全,要我說,甯願她在家繡幾個帕子。”
江茉越聽越迷糊。
“契書上寫的是一百文?”她扯了扯嘴角,“那你尋得這個讀書人,怕也是不識字的。”
趙鐵柱:“此話怎講?”
“我寫的就是半貫銀錢,你尋得這人,要麼就是不識字,要麼就是你們被人騙了。”
江茉想到楊翠芳。
眼下來看,被騙的可能性似乎更高。
“不可能!”趙鐵柱脫口而出。
都是同村的,裡正一向待人不錯,銀鈴和楊翠芳雖然關系不是那種特别親密的小姐妹,但也沒必要騙他們。
“那契書呢?”江茉攤開手心。
趙鐵柱僵住,“契書沒聽說我們不去上工,契書還要歸還的道理?”
“是還不出來了吧?”江茉手伸進懷裡,掏出一張折了兩次的契書,手指夾着遞過去,“諾,好好看看。”
她今兒還是昨日那身衣裳,契書還在暗袋裡沒放下,這不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