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鴿不知道人類的擔憂,它從柴房的小窗戶飛出去,感受了下自然的空氣,又落回桃源居的窗前。
沈正澤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三碗豆花,他吃掉了鹹口的和酸辣的,甜口的剩下大半。
蜂蜜餅幹基本沒動過。
他聽見咕咕聲,側目看窗前,竟落了一隻胖乎乎的小白鴿。
這鴿子很胖,腹部圓鼓鼓的,不是信鴿,也不像尋常普通鴿子,倒像大戶人家養着玩的。
小白鴿探頭探腦,往他這邊跳了跳。
咕咕咕?
沈正澤沒動。
畢竟他聽不懂鳥語。
小白鴿看他沒反應,小心翼翼跳到桌上,叼了一塊圓圓的餅幹就飛走了。
沈正澤望着窗外的橋和湖泊畫舫,竟有種不想回到府衙的感覺。
有吃有喝能躺平,當真是舒爽自在極了。
冷不丁白峤的臉出現在窗前,紅撲撲的,滿頭大汗,一看就是走了很遠的路。
“庭安,人沒追上,給跑了,氣死我了。”白峤很少如此發怒。
他生氣對方功夫比他好,也生氣對方把他當狗子遛,他又不是韓悠!
沈正澤:“無礙,回吧。”
他起身,留下銀子,繞過桌椅從大門出來。
白峤有一肚子火想跟他說,絮絮叨叨。
“那個人輕功好得很,你别院怎麼還能進這樣的賊?我記得你後院都是些女子,莫不是誰家不安分,非要從你這套出些什麼消息,來傳訊的?”
“你這樣放着那些女子也不是個事兒啊,你若不喜歡,實在不行,誰家誰家的,都送回去算了。”
“都正值妙齡,萬一有耐不住性子的,總要給你搞些幺蛾子出來。”
昨兒個那場大火,不就是前車之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