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這一聲高喊。
隻見一隊喪儀隊伍緩緩而來,為首的蕭夫人披麻戴孝的抱着蕭将軍的牌位。
林清婉也是一身披麻戴孝的抱着蕭少将軍的牌位。
她們的後面是一列列身着素服的蕭家軍,神色肅穆,步伐堅定,手中高舉着白幡,為逝去的英魂引路。
整個場面莊重而悲壯,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路人都忍不住讓開了一條路來。
喪儀的隊伍直接走到了顧家門口。
蕭夫人抱着蕭将軍的牌位,看了一眼蕭扶光,母女二人目光交織,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蕭夫人這才将目光看向顧家一群人。
“我蕭家的女兒輪不到你顧家來作踐,你顧家既然不要這場姻親了,那我蕭家的女兒便接回家自己養,勞煩顧家寫了和離書來,自此兩家分手,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擡棺來撐腰,這簡直是就是聞所未聞啊,今日在場的人都算是長了見識了。
今日是顧山的出殡之日,也是蕭将軍的出殡之日,沒想到蕭家的人居然堂而皇之的擡棺出現了。
“蕭夫人,不過是兩個孩子有一些矛盾罷了,此事尚有轉機,何必如此倉促決定?”
顧修強作鎮定,試圖挽回一絲顔面。
蕭夫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語氣堅決。
“顧将軍,我蕭家兒女,自小便知忠孝節義。扶光嫁入顧家,上孝公婆,下照顧夫君,整個皇城誰人不贊同一句我蕭家的女兒養得好,結果在你顧家卻遭此等屈辱,還有性命之憂,若非念及與顧家舊情,今日我手裡抱的就不是我夫君的牌位了。”
聽着蕭夫人帶着幾分威脅的話,顧夫人一臉不服氣的上前。
“蕭夫人,咱們都是為人母親的,眼光總要比孩子們遠見一些才是,這兩個孩子胡鬧,咱們做大人的要規勸着才是,蕭夫人如此任由孩子胡來,這是縱容,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蕭夫人聞言,臉上滿是冷意,她輕輕将手中的牌位交給一旁的侍衛,緩步走向顧夫人,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卻又不失威嚴。
“顧夫人,你若真懂為人母之道,又怎會教出今日這般是非不分的兒子?我家扶光自嫁入顧家,勤勤懇懇,從未有過半句怨言,反倒是你們顧家,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今日更是妄圖将黑的說成白的,将死的說成活的。你當我蕭家無人了嗎?”
說到此處,蕭夫人的聲音已帶上幾分哽咽,但她很快調整了情緒,繼續說道。
“我蕭家的确沒有男丁了,可我蕭家的兒郎是為國捐軀,今日你顧家若是執意欺我蕭家無人,我便抱着牌位進宮,請皇上做主。”
此言一出,顧夫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顯然沒料到蕭夫人會如此決絕,竟要鬧到皇上那裡去。
在場衆人也是一片嘩然,抱着牌位進宮,皇上隻怕是要大發雷霆了。
顧修見狀,深知今日之事已無法善了,若真讓蕭家鬧到皇上那裡,顧家的顔面何存?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目光轉向蕭夫人,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與求和之意。
“蕭夫人,今日之事确實是我顧家管教不嚴,川兒他年輕氣盛,做出了這等糊塗事。但念及兩家的舊情,以及孩子們之間的夫妻緣分,還請蕭夫人高擡貴手,讓山兒先出殡,咱和離的事情再商議。”
又看了看蕭家隊伍裡面的棺材。
“也不能耽誤蕭将軍和蕭少将軍入土為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