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看着我給季初遙下跪,但他又知道,我甯願為一個陌生人下跪求他,也不會為自己的錯而下跪。
他恨我的執着,自己卻又執着的要我認錯。
陸廷淵一夜未眠,慕白曜在耳旁不停的告誡他,不要對我心軟,我是活該,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這一天的時間裡,他用監控窺視着我,我隻喝了一點水,然後便是發呆,中午停水後,我幹脆不喝水了,就那樣無神的坐着,一直到了晚上,他斷了莊園的電,用特殊的監視器看着我。
我還在坐着,像個活死人,沒有任何舉動。
我不會來哀求他,像個傻子。
陸廷淵終于忍不住,通過監視器告訴喬笙,“想要活下去,先去靈堂,在遙遙的照片前跪上三個小時。”
他本以為,我還會反抗一下。
但下一秒,我起身,隻是揉了揉酸麻的腿,然後對着黑夜裡亮着綠色光點的地方點了點頭,言語順從又恭敬,“我知道了,陸先生。”
說着,我摸黑走進了房間。
我直直的跪了下去,黑夜裡,咚的一聲,尤為刺耳。
我跪的筆直,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隻知道陸廷淵要是不開口喊停,我就不能動。
他想看什麼,我就給他表演什麼,把陸廷淵哄高興了,或許自己還有讨價還價的資格。
我身子微微顫抖,張了張嘴,輕聲詢問着,“陸先生,需要我說些贖罪的話嗎?如果您同意,我樂意至極。”
陸廷淵眼神冷漠的看着屏幕裡的人。
他按着儀器按鈕,淡淡的嗯了一聲。
我彎着腰,腦袋砰的一下磕在了地上。
“我是個罪人,我該死。”
“我殺死了季小姐,我該死。”
“我傷了季初暖,我該死。”
“我不要臉追求陸先生,我該死。”
“我不知恥嫁給陸先生,我該死。”
每說一句話,我的腦袋就會磕在地上一下。
我的聲音越來越弱,咚的一聲後,我兩隻手拖地支撐着身子,“我叫喬笙,所以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