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着孕,難以與那些人對抗,我隻能認命的過着漫無天日的日子,再來後,我生産,孩子被帶走,我還沒養好身子的時候,就被人帶走。
那是家黑診所,季初暖帶着醫生給我做手術。
她說,“廷淵哥哥家的傭人有一個生了病急需腎源,正好拿了你的去用,要是腎源不匹配的話,隻能把你的腎煮熟喂狗。”
“動手吧,麻藥打不打,也無所謂!”
後來我因為手術感染引發疾病被送進了醫院,又飽受着折磨。
四年。
一千四百六十個日夜。
誰也無法體會到我所遭遇的那些痛苦,人多聰明,他們怕我的傷口太明顯,她們會才用針紮的方式,哪裡最軟,哪裡痛意最強,就往哪裡使勁。
我被折磨了四年,後來等待我的又是陸廷淵的折磨。
我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在沈聿的幫助下開始了新的生活,可現在,我又得開始膽戰心驚,躲避着,逃着,不讓人發現。
沈聿說過我的善良難得,但在這個社會,人總要學會心狠。
我自知自己不是個愚蠢的人,所以此刻,我認真且嚴肅的想着自己這些年的遭遇。
逃,又能逃多久呢。
紙是包不住火的,我活着的事情早晚會被人知道,會被那個男人知道。
我不能一輩子過的畏畏縮縮,為了我的人生,也為了自己的女兒,我也要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下!
我不能任人宰割,受一輩子的委屈。
已經掉過太多的眼淚,我自嘲的笑着,是我一直在逃避,一味的折磨自己的内心!
我已然決定,回江城!
我這一晚睡得很安穩,心境悄然發生改變,我比自己想象的要堅強,也比自己想象的要狠。
隻是一切都在沉睡,蘇醒的太晚。